“你要是再下山,这地儿我与师父可就不能住下去了。”见钱南新决意下山担水,子规又跑了上去,拦住。
“为何?”
钱南新一时没想通,便直白白的反问。
“还为何?你没觉得那人周身缠着邪气吗?”
“邪气?”
子规的话,让钱南新更是摸不着头脑,那人面目冷淡,甚有些冷漠,但她觉得这人心性应不坏。
在与他相处的那两日,钱南新看得出那人并不似表面那般冷漠。
最起码在看到和年欢受伤之时,他并没有扔下他不管,且在临走之时,他还要了她身上的珠钗,以此想要帮她带信回家。
“你没发现,我回来的时候特地饶了远路吗?”
子规双手叉腰,一副小大人模样。
钱南新摇了摇头,她还真没发现,就只觉得回来时候走的路与早上的路有些不一样,甚至还遇到了何婶子。
何婶子见到她时,还热情的招呼了声。
而何婶子与子规也是熟识的很,也寒暄几句,不过他们没有多作停留,便又启程。
现在端看子规的模样,又不像是闹着玩儿的,故而钱南新便将扁担放下,耐心的听着子规的话。
原来,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子规总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便刻意将放缓了脚步,见其后真有人影跟随。
子规熟识山路,七拐八弯将那人引到了果然山的一处高深的丛林,故意留了些印记让那人误以为她们二人入了那片林子。
看那人应是不太熟悉山路,走过一段便已消失不见,见此,子规才放心的引着钱南新回了家。
子规说,他与先生为了寻得安身之所,已在这果然山搬过好几次家,每一次都住不上很久。
“哦“钱南新听罢,也是一惊。
那个像顾北川的男子,看着像是不会干这等低劣事情的人,那又是谁会跟踪他们呢?
被子规这般规劝,钱南新终没有执意下山担水,一天都在山上学习。
瑞安,钱家!
这几日钱家与和家都在为两家联姻的事情商讨。
钱家自说不会亏待和家姑娘和苏儿,但和家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这让裴氏十分恼火。
一个残花败柳,若不是看在她怀着钱家的种,怎可能放她进入钱家大门?
媒婆上门说了几次,他和家竟拒绝了几次,每次都说和苏儿身体不适,暂没有联姻的考虑。
媒婆每次入和家,都未见到和苏儿本人,和宴都这老狐狸将自己女儿藏得倒是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