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不明不白。
不久之前的冬他和莎尔两个人一起从这里走过,踏过漫漫的白雪,走到白色尖塔内部。
灰叶在门外售卖自己的炼金蔷薇。
真是令人喜悦的记忆,只是再也找不回来曾经的一牵
西泽默默地收回了视线,他看向面前街道的拐角处,对车夫喊道:“好了,停下来,到这里就好。”
“教皇陛下?”男人好奇地看着渐渐脱下冠冕和圣袍,换上一身黑白配色学生装的西泽,目光有些诧异,语气也变得奇怪起来,“请问您是想做什么?”
“探望一个人,”西泽对他,“探望一个我应该来看的人。”
在他的身边本来还应该有个姑娘。
“可事情还有很多,等下我们还要去皇宫面见厄洛丝陛下,”男人愣住了,“您确定要在这里......”
“你想浪费时间?”西泽将满头的白发耸拉下来,变成厚厚的一层刘海盖在额头前面,“你如果这么的话就太伤我的心了。”
他记不得对方的名字,因为没有必要,他也懒得去记这种来自轮亥安排的人。
“可是您,这才回来没多久啊,”男人劝道,“请您还是先考虑皇室那边,让厄洛丝陛下等太久也不好。”
“......让她等我?”西泽忽然笑了两声,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在笑完以后他将圣袍随手丢给男人,推开车厢大门直接踏在了满是灰尘的大地上,“你让我想起来了,我可以让她等我。”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用侧脸看向男人:“让她等太久也无妨。”
男人叹了口气,最终只能无奈地看着西泽消失在街头的拐角。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男人对车夫问,“你熟悉吗?”
“还算熟悉,”车夫,“教皇陛下应该是去谅赛尔家。”
“德赛尔家?”男人皱了皱眉,“这是哪个家族?塞万三大家族里可没这个名字?”
“和塞万几大家族没关系,”车夫幽幽地,“不如正是因为有教皇陛下的存在,这个家族才有可能成为未来强盛的塞万上层家族之一啊。”
“也就是......”男人看着西泽消失的地方,呢喃,“是教皇陛下自己的温柔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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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蕾刚回来没多久,她坐在沙发上,抿着嘴唇,似乎是在思考某些事情,塞伦老管家这么多以来第一次见到自家家主这幅颇有活力的模样,连忙过来端茶倒水也不问也不,就是满心欢喜地看着安蕾自顾自地烦恼。
“塞伦,”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蕾才问道。
“诶,我在,”塞伦连忙接腔,“请问家主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吩咐,我只是想问问你,”安蕾问道,“原来野球糖,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神奇的并不是野球糖。”
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影站在光里,看向客厅内的安蕾与塞伦二人,他的身后是几个已经昏倒在地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卫士。
在看到他以后安蕾的眼里顿时燃起了光芒,而塞伦则像是见了鬼一样向后退了两步,又擦了擦眼睛,生怕是自己看错了什么。
“西泽!”她连忙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塞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自己在白日做梦,站在门外的这个少年,确确实实是那个恩人!
“抱歉,”西泽反手关上门,将听到一些动静赶来的人关在了门外,“可以让他们离开吗?”
在安蕾的一番吩咐之后,整个德赛尔家的客厅里都顿时安静了下来,安蕾的母亲闻声似乎想要赶来,也被安蕾锁在了门外,整个客厅里只剩下了西泽,还有家主安蕾,就连塞伦都满头雾水地被赶了出去,他甚至不知道西泽为什么还活着。
“我还以为你死了,”安蕾坐在西泽身边,一遍又一遍地端详他的眉角,虽然这一头白发让她感觉有些奇怪的熟悉,但她还是满心欢喜地贴了上去,“多亏你的关系,德赛尔家的贸易已经初步成型,现在交易网遍布了整个塞万,和其他几个省郡也达成了协议,德赛尔家的家底已经在慢步攀升了,接下来只需要一点点时间我们就有信心回到以前的强盛时期......”
她越声音越,激动的情绪也越来越平息下去,因为她看到西泽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从一开始他就是这幅淡漠的表情,像是一个观看无趣剧场的观众,安蕾的情绪也渐渐消沉下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地方,这才让西泽变成了现在这样。
“嗯,做得很好,”过了一会儿,西泽才终于开口道,“德赛尔家做的很好,尤其是你,安蕾,作为年轻的家主你身上肩负的一定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沉重。”
安蕾听到这番话之后顿时再度活跃起来:“这一切都是多亏了你,都是有你在我才撑了下来,每次一有困难我想到你的影子,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你带给我们的,我就感觉又有力气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