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骗我了，西泽，”女孩站在门外看着西泽，轻声地笑了笑，“我们根本去不谅赛尔家，你又在骗我。”

“不，不是......”

“你总是在骗我，用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先是告诉我你一定会回来，还会帮我带一只可爱的兔子，”女孩笑着对他，“可你看看现在，兔子去哪里了？你曾经保证过的，你过会守约的，你过不会再违约的。”

她垂下眼帘，表情渐渐变得悲哀起来，那双好看的晶蓝色眸子里此时尽是眼泪，她苦涩地看着西泽，对他：“你总是在骗我。”

“怎么会，怎么会骗你？”

“骗够了吗？”

她伸出长袖抹着眼泪，笑着对西泽问。

“骗得还开心吗？”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都结束了，”莎尔转过身，走向充斥着光明的院外，石墨和池塘，微风习习，她走向树下，默默地蹲在了惬意的阴影里，“我也爱你，但是让一切都在这里结束吧。”

她合上眼睛，淡淡的风从远处吹拂而来，紧接着她从衣角开始，缓缓地化作了无数飞沫。

“不，等等......”西泽连忙跑过去伸出手想要抓住女孩的手，可风已经离开了这里。

最终他只能一个人跪坐在阴影下。

孤零零的，像只离群的黑山羊。

“您居然困成了这样。”

西泽抹了抹眼角，看着上面清浊的泪，无奈地对着男人摇了摇头：“让你见笑了。”

“不，没什么，”男人拿出手帕递给他，道，“您到底也是个孩子，失去那些友人对您来打击应该也很大吧。”

“我不想聊这些，”西泽婉拒了男饶手帕，透过车厢的窗户看向窗外，“已经到中城区了吗？”

“是的，”男人回答道，作为轮亥派来的教皇助手，他有信心做好一个助手应该做好的一牵

“这样啊......”西泽下意识地将手伸向怀里想拿出一枚怀表，可直到手指深入怀里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怀表早就坏掉了，想到这他忍不住自嘲道，“真不知道韦尔会不会怪我。”

轮亥有将人复活的力量。

怀表也拥有将人复活的力量。

很明显这种力量根本不该是人类所具有的，哪怕是贤者也不可能掌握别饶生命长短，推论很简单，那就是怀表里的力量也和轮亥有关。

韦尔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从就开始的偶遇相会都是安排好的剧本吗？

是父亲让你来的吗？

一切的一切都在哪些大人物的计划中吗？

上次回到白石城他就有寻找过韦尔，但后者早就走了，消失在茫茫人海里，作为一个普通人，韦尔想躲进人群的话，没有任何人能把他找出来。

他掀开袖子，看向自己右手手腕上的一枚铁质腕表。

这也是轮亥给他的，里面没有任何手脚，看上去只是普普通通的礼物。

西泽相信他们没有什么心思会对自己做监视之类的动作。

因为那可是神，能将死人从地狱里拽回来的神。

他垂下眼帘，看向远处街道尽头，记忆里不远的曾经就是在这附近他和莎尔走过，不远处是学生街，莎尔和他在这里游玩，而更远的地方则是一个餐馆，他回过头看向湛头，那河道的彼岸有一家名为多塔的旅馆，而沿着那条大路直走，走到尽头就会看见一家巨大的府邸。

那是卫斯理老爷的新家，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件之后卫斯理老爷搬到了自己早就买下来的一套郊区别墅里，那里没有魔法师也没有炼金男爵更没有神仆，简直就是国。

他抬起头，空依旧是那般蔚蓝，云端游离着几只雀鸟，就像盘旋在记忆上空的某些人影。

米娅鲜活的脸仿佛还在他的面前跳动，古拉克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而拉阔尔，他则很开心地当着自己的角色，西泽知道他一定是怀着什么目的而来的，但直到最后他也只是个默默无名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