暒歌瞥了一眼白曼:“兰花,只有南疆可以唤。”
白曼素来知晓,暒歌对南疆有着深入骨髓的爱,眼下唤了一声兰花,就跟踩了他脚似的。
“那你现在可否告知南疆在何处了?”
“南疆不在我彤华宫。”
“那在何处?”
暒歌朝白曼瞧了瞧,既是南疆不愿回宫,那就带着她妹妹白曼一道去。
即便自己态度有些强硬,想必也不会与旻玄产生不愉快,因是南疆的妹妹亲自来接。
暒歌认为这个法子甚好,便对白曼说道:“我与你一同去接南疆回彤华宫。”
“是回苦海。”白曼补充道。
暒歌睨了一眼白曼,那神情已然说明‘你说了不算。’,遂对兀颜丽说了句“你先退下吧!”
兀颜丽纵是千般不愿,也阻止不了暒歌去接南疆的,怏怏不乐的双手交叠于腹前行了礼:“是。”
暒歌与白曼幻为两缕一金一白的雾气在大殿作了消失。
而此时,还埋伏在半道上想刺杀暒歌的叱云珩,迟迟不见暒歌途径此处,铁青着脸对身旁一将士低沉道:“你去前方告知地不容,回族!”
“族长,不等了吗?”
叱云珩气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恨道:“定是兀颜丽从中作梗,速去传地不容回族。”
“是,属下这就去。”
此次良机万载难逢,叱云珩坚信只要暒歌路径此处,定能将他毁珠灭灵,骨化形销。
焉知,十拿九稳之事,却是功亏一篑。
已回族的叱云珩怒气难消,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摔了个粉碎。
恰巧地不容也入了厅,见地板上散落着粉碎的白玉碎片,慌忙近去叱云珩身前,安抚其怒火:“族长,您消消气,此次不成,我们可再寻良机。”
“本以为此次不借乌羌国国师之力,就可灭了暒歌,竟让我空欢喜一场,定是兀颜丽,一定是她。”
“定是兀颜丽先我们一步见到暒歌,将我们的计划告知暒歌,所以才换了道。”此次事因,竟被一脸奸相的地不容说对了一半。
叱云珩被地不容这话给惊着了:“你是说…兀颜丽将我们的计划告知了暒歌?”
“是啊族长,若然今日我等怎会等不到暒歌?”
叱云珩来回缓缓度步,转着左拇指的玉扳指沉思道:“若暒歌知晓我们要反,他岂不是要下黄令围剿我叱云族?”
地不容一听,当即心慌不已,与先前的奸诈小人相,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