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自痴颠后,就不曾与人说过一句正常的话。
况,这位自称白曼的女子,亦不曾来过彤华宫,莫非是南疆在旻玄宫里新认识的朋友?
“你是宣尘宫的人?”
白曼凝了凝眉:“我不认识宣尘宫,我认识南疆,我是南疆的朋友。”
她怎会知南疆当下,正是失常之状?
不管如何得知,暒歌总是要确认一番的:“南疆是在何时,何地与你说的?”
白曼有些犹豫,若说是在梦里,眼前这位君上定是不会信的。
想了想,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如实说,若这位君上不信,再作不信的说话。
“梦里。”
又是梦里?曾经南疆说在梦里见到苍蟒,而今,白曼又说在梦里见到南疆,兀颜丽冷笑道:“不仅模样神似,就连这诳诞方式都一样。”
不气不恼的白曼给了兀颜丽一个美美的笑容。
使得兀颜丽气得涨红了小脸,似受到了莫大的挑衅,暗暗恨道:“疯了一个,竟又来一个步其后尘的。”
暒歌记得当初南疆说过出现在她梦里的苍蟒,经过查阅,确有苍蟒的记载。
现下白曼又说,南疆是在梦里说予她听的,莫非……
见暒歌一派半信半疑之状,白曼打算用另一个方式让暒歌相信,清了清嗓子,柔声道:“兰花。”
暒歌猛地一惊,这一声久违的,熟悉的呼唤声飘入耳朵…
不知是惊喜过度,还是忧虑过度,竟把眼前的白曼,看成了南疆,握起白曼的手轻声道:“南疆,真的是你,你终于认得我了。”
白曼被暒歌这一连串的言行,给惊得不知所措,完全没想到暒歌的反应会这样。
兀颜丽见状,疾步过来一把拉开白曼,急道:“君上,她不是南疆,您仔细看看,她不是南疆!”
暒歌定睛一看,面前的并不是南疆,倍感失礼尴尬:“本君失礼了。”侧过身继续道:“你为何唤我兰花?”
“呃,我唤你兰花,就足以证明我方才之言,并非谎言。”
“本君是问你,为何要唤本君兰花?”暒歌冷道。
自南疆唤他兰花之日起,就当兰花之名是他与南疆间的亲密爱称。
方才听白曼唤他兰花,还使他花了眼,将白曼看成了南疆。
其实尴尬的暒歌,心里是有几分不爽快的。
见暒歌略有愠色,气势逼人,白曼有些许后悔要用唤他兰花来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在梦里,南疆是这样唤你的,我也只是担心你认为我是在谩辞哗说,故才唤你兰花来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