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带着人给几位贵客牵马。
紧跟着崔雉也走出大门,先朝云落点点头,两人之间不用多言。
然后她看着管悠悠微微一笑,“管姑娘,欢迎。”
管悠悠也老老实实回了礼,云落恰到好处地介绍道:“这位兄弟名叫剑七。”
崔雉迟疑着道:“剑......兄?欢迎啊。”
看着这位绝色美人的尴尬神色,剑七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名字好像有点问题。
“好了,别站门口了,进来说话。”崔雉领着众人走入府中。
每次看见邹荷,云落都会想起那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可惜斯人已逝,徒留思念。
随荷仰起头,“落哥哥是想我娘亲了吗?”
云落笑着揉了揉随荷的脑袋,向邹荷郑重行礼。
他把剑七拉过来,正要向邹荷介绍,忽然剑七的身子微颤,似有剑鸣之声。
剑七神色大变,望着从那边走来的那个白衣身影。
杨清越靠近,剑鸣铮铮,愈发高亢。
直到杨清伸手一拍在剑七的肩上,“神册剑炉?”
剑七如蒙大赦,行礼道:“神册剑炉剑七,见过剑仙前辈。”
旋即他想起了一个在云落的故事中经常出现的名号,连忙补充道:“见过白衣剑仙前辈。”
“呵呵,你比你大师兄聪明。”杨清笑了笑,“他还好吗?”
剑七摇了摇头,神色黯然,“终日醉酒,不闻世事。”
杨清叹了口气,时光改变了多少的人和事啊,曾经那个天赋远胜自己的剑道天才,落魄成了那般模样。
“好了好了,你在这儿问什么话啊,咱们进屋说。”邹荷出来主持大局,带着众人先去安顿,然后在主厅中坐着聊聊。
云落望了望四周,“这就是小镇的府邸啊,真是不错。”
杨清和邹荷对视一眼,沉默无言。
若是没有那些变故,南面那座天下都该是你的。
在云落的询问下,崔雉笑着将之前他们到北渊之后的情况跟云落他们细细讲了,和那个饮马城的神秘史老说的几乎没什么差别,只是少了后面的情节。
云落笑着道:“那两位皇子自作自受,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回去就没再折腾点事情出来?”
“因为白衣剑仙前辈的面子,大皇子当天就被赶回了封地,二皇子第二天也灰溜溜地出了城。据说宫中的二位贵妃,也都被渊皇惩戒了。”崔雉很明白这个结果的原因。
云落朝杨清竖起大拇指,这儿也就他和随荷敢在杨清面前这么随意了。
管悠悠在外人面前一向沉默,剑七也似乎在神游天外,聊天的重任全部压在了云落一个人的身上。
“这长生城是真的繁华啊,一进城那叫一个热闹。”云落笑着感慨。
“哪有,平日里可没这么热闹的。”邹荷笑着道。
云落正要询问,余光瞥见随荷跃跃欲试的神色,便笑问道:“随荷,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因为今天是渊皇举行封禅大典的日子!”随荷得意地开口,一副你快夸夸我的表情。
令她失望的是,云落却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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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城中,清出了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正中,早早地筑起了两个祭坛。
筑方坛以报皇天,筑圆坛以报后土。
薛律身着黑色皇袍,上以金线绣有虎豹狼熊,缓缓登上了圆坛,在大萨满敕勒的呼喊中,行繁复的祭拜之礼,然后再登上方坛,行另一套更加繁复的祭拜礼。
下方的平地上,跪拜着所有的后宫嫔妃、皇室宗亲、草原王爷、朝中大臣,尽皆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口口相传了数百年的天庭传说,终于在五天之前得到了证实,天上飞舞的霞光和种种祥瑞,骑牛的道士,以及那一番言语,令所有人的心中升起了对天庭的敬畏。
大礼行毕,薛律将封禅文书以金泥银绳封之,埋于祭坛之中。
转身注视着脚下匍匐的臣工,和远处跪地的子民,心中豪情万丈。
“朕之一生唯有二愿,国家大事,皆朕所出,一也;帅师伐远,执其君长而问罪于前,求天下一统,二也。愿与诸位共创大业,成就我薛氏一族千载基业!”
敕勒当先行礼,“陛下千秋万载,一统河山。”
广场上的人声汇集在一起,宏伟响亮,“陛下千秋万载,一统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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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大典也举行在天京城中。
大端的臣工以决绝的魄力和惊人的速度在天京城的一角硬是开辟出了一大块空地,修建起了足够封禅所用的祭坛。
广场正中设坛三层,四周为青、赤、白、黑、黄五帝坛,杀白鹿、猪、白牦牛等为祭品,用江淮一
带所产的一茅三脊草为神籍,以五色土益杂封,四周放置奇兽珍禽,以示祥瑞。
杨灏身穿明黄色帝王冕服,上绣杨氏族徽,和大端山河轮廓,缓缓走上正中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