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远不免在打算着。
…
“熙熙!熙熙!”孔月大吼一声,依旧声如洪钟。
以她饱满的求财情绪,和勤奋的生活作风,依旧没有人注意她的身体状况。
近段时间,股市迎来一段小反弹行情,她抓个股是个高手,正在天天做t的过程高抛低吸地数着钱,连做饭也没心情了。
孔月有这样一个规律,但凡股市行情的春天,她大赚其钱,煮饭也在研究抓涨停板行情,胡乱地煮;但凡行情熊起来,她就返朴归真回家煮妇状态。
近来,她在厨房里,完全不在线。
“云熙呢?”孔月推开窗户,朝窗外漏雨轩里的蒋耕大喊一声。
“刚才还在。没说要上学啊。”
“这家伙,去了啊呢?”
“不知道,或者,你到处找找吧。”蒋耕应和着,他不敢开罪她。
自从喻惊鸿跳安息湖那一天,她看见她抱起喻惊鸿就飞奔送救护车上,他知道孔月真的生气了,真的计较了。那是因为,自己真的暴露无遗了。
孔月也不敢再挑破了。好知道耕爷跟邻居那疯女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发生过。但她知道这种埋在心底的感情,更可怕。
她不敢触及,都几十好几了,也明知他们不会出格。只是一想及此,她的心便会揪着地生痛,心一痛就得吃大把的药。
她不想往深里想。她怕死。
孔月看过许多故事,不少耿直如她的角色,通常都是被一时气上心头,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就此一命呜呼的。
她不想死!日子才真正好起来,人在天堂钱在银行,不划算!
可偏偏身体不争气,她是认命了。不打算跟蒋耕计较了,当然也不会跟喻惊鸿计较,她还不够惨吗?
况且,喻惊鸿明显是为情伤的那种病人,不会看上她家耕爷的。况且,她的人生跟钱财打交道打得火热,爱情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女大侠孔月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自我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