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松本是朝他的澜澜微笑然后送上礼物的,却第一眼便被她脖子上闪耀的项链给夺
了。
就是那一条韩拙在安澜生日当天送给她的名贵项链。喻安澜一时忘记了取下来。
云松耷拉了头,紧紧捏着陈旧寒碜的满洲窗玻璃手链。
“云松哥哥。”安澜忽然想起这事,心里发虚,喊得声音也微弱。
她感觉此刻自己的嘴唇耳窝,还全是韩拙刚才把她拉到走火通道里狂吻过后的气息,生怕云松哥哥能嗅出来似的。
在蒋云松面前,安澜不由主地感觉亏欠。
“你来了。吃饭吧。菜都凉了。我来。你坐。你,你的项链很,很漂亮,谁送的?”
云松一连串凌乱的动作混乱语言,安澜更加愧疚,便低声地说,“没有啊,是,是我刚才经过精品店的时候,自己买的。”
云松没话找话,道,“很贵的吧?你从来都舍不得花这钱买饰物的啊。”
安澜忙找借口:“呃,很便宜的。是假的。”
云松心里凉凉,说话时候脸上也泛着凉意,但又带点侥幸的苦笑,“哦,假的。是假的。那,就好了。”
安澜一听,心里不踏实起来,问,“云松哥哥,你好像不大开心。”
“哦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这么忙,吃饭时间都没规律的,小心身体。”
喻安澜一听,就受不住了,眼泪也就掉了下来,“筱川哥哥,对不起。”
她一哭云松更是乱成一团了,什么都不愿意再计较再猜度再想了,无论如何,他都原
谅他的澜澜,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傻瓜,对不起什么?”
“没,我是说,近来这么忙,有时候浪费了你的午餐。”安澜隐忍了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样子。
云松心里生疼,舍不得他的澜澜掉眼泪,“那也没有浪费的。啊是了,你们美容院有男士减肥的吧?”
“有啊。怎么了?”安澜对云松哥哥突然这么问觉得很奇怪。
“那你整天不来吃,云熙又开始约男孩子‘撑台脚’了,我一个人啃这几个人的饭菜,你肯负责帮我减肥就没问题了,不用对不起的。”
云松表情装得悻悻地,这样子一下回到了大家熟悉的语境,安澜一下子被逗得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