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韩拙懵了。

“你看这棵树，有凹凸感。这是西洋画的技法。”

“哦，是吗？”

“这明显是运用了焦点透视，可中国画自古就是散点透视。”

“哦，是吗？”

“能有下一句吗？”

“哦，呃…那，这是中国画吗？”韩拙小心翼翼地抛出一个真诚的疑问。

蒋云熙直翻白眼，都没法沟通了这芽！

“你要先把她挂起来，画都要有空晒一晒的。”蒋云熙心痛地吩附道。

“挂谁？谁挂了？”韩拙学着她贫起来，逗得蒋云熙哈哈大笑。

“为什么她要挂？啊不，为什么要把她挂起来？？”看见蒋云熙又朝他翻白眼了，韩拙忙多加一句废话。

“透气啊，人要透气，画也一样。古画收藏每年也拿出来透透气。”

“哦，是吗？”

“你要买个樟木箱子存放。”

“哦…是啊？”

“不能用不干胶封口啦，要松一点儿儿透气，用几层宣纸包裹就好，知道吗李凤公要透气！”

“哦，是吗？”

“唉…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散琉璃脆。”蒋云熙忽然伤感起来，看

着挂轴中红衣侍女说，“韩拙，你要对她好好的。”

“哦…”韩拙疑惑着自己怎么对一个画中人好呢？他瞄一眼蒋云熙，哎？

这丫头好像一瞬间长大了，这小眼神里居然真的饱含深情喔。

他发现这孩子每次拿着瓷碗和古画的时候，都忽然很成熟似的，会说出一些

与她日常画风完全不对路的话来。

刚想表扬她，却见蒋云熙又伤心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