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蒋云熙呸了韩拙一句,带着国仇家恨怒目相向。
“我怎么了我?”韩拙看着小家伙这滑稽的表情没法不笑出来。
“穿得像个知识分子,实质是即将发展为毁掉文物的汉奸!”
“至于吗你?”
“你至于吗?懒成狗了你!在香港回来都多少天了,你还在箱子完完整整地放那?”蒋云熙觉得太难为自己了,朝思暮想的珍贵文物,竟然被遗忘了,这太不可思议。
“单身狗是这样的咯。”
“你不是跟韩董事他们住别墅的吗?”
“是啊。这儿也偶尔来歇歇的。”韩拙说着才打开多日来没打开的行李箱。蒋云熙一看那画筒,马上抢救出来。
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然而云熙又小心地卷起来,再冲去洗手间用洗手液里里外外洗干净,又推韩拙进去里里外外督促他洗得一干二净,以流感时期防病毒的节奏把韩拙的手搓得发白!然后拿毛巾擦得干干爽爽的。
“有白手套吗?”蒋云熙问。
“我变态吗?家里有白手套?没有。”
“以后要买几双放着。记住,以后不戴干净手套,不许打开来看!”蒋云熙煞有介事地吩咐。
“哈哈,除了你,谁想见李凤廷的?”韩拙笑着说。
“你才见李凤公!”
“哎,怎么你一会儿李凤廷一会儿又李凤公的?”韩拙不解。
“因为李凤廷,字凤公。ok?假洋鬼子!”
“okok!”韩拙可真是怕了这丫!
当画轴一点一点地打开,蒋云熙深深吸一口气。
这红衣侍女图,实在太美了!
韩拙虽然不懂古画鉴定,但他们不是土木工程就是建筑设计,画图美术是必须学的,所以对图画审美水平也有一定高度,对于这幅仕女图手笔,也真是叹为观止。
那眉眼,那发丝和袖子边和发间的裘毛丝丝清晰刻画,动态婀娜仿佛就要走出画来!
“他有油画底子。”蒋云熙惊叹道。
“谁?”韩拙装作同时惊叹。
“难道你吗?是李凤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