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间歇性精神病

正年少 花无阕 1288 字 9个月前

她终于回过神来。

喻惊鸿从慌张的迷失回归明确的悲恸,伏在石头圆桌上只会不断地叫:“走开!走开!你不要过来!”

一只手不断像驱赶什么往安息湖拂过去!

蒋耕长长叹了一口气,庆幸今晚写资料又写晚了。若是回家早早睡了,喻惊鸿发起病来绕过漏雨轩扑进安息湖就麻烦了。

有时候,蒋耕是喻惊鸿的安慰,是漆黑的安氏别墅园林里现实中那唯一的一盏灯。

放在一旁的收录机里,折子戏《钗头凤》颤娓娓地抖到这一句:

“只是夜夜夜凭栏,岂贪残月送…表哥啊,你知我有泪满腔、有恨满怀,悲肠断…”

喻惊鸿终于平静下来,继而呜咽。

蒋耕等她慢慢真正平静下来,才说:“我在这都听到了。澜澜也过了十九岁,转眼就二十岁了。你这么隐瞒下去,不是办法。”

“我就是不想骗安澜,所以才不说。你明不明白?”

“明白,我完全明白。有时间,多出来走动一下,你现在的情绪,会影响澜澜的性情。”

事实上,这是蒋耕最忧心的。自从搬进石巷,邻居这美丽母女俩是相爱相杀,蒋耕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喻安澜便会在沉默在似要奋起反抗,想跳起来跟命运宣战一样!

安澜毕竟是年轻人,哪能天天一个人对面生活一切压力和照料一个总是不想活的病人的压抑呢?

喻惊鸿说:“但是等一个人,朝朝满是希望;暮暮总是绝望。我不要澜澜受这种折磨我宁愿她什么也不知道!我宁愿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蒋耕一时无语。这女人,太深情了。

“我是精神病人!”喻惊鸿绝望地说。

“不是的,我知道你神志一直是清醒的。”蒋耕安慰道。

“可是我有幻觉了,我最近又有幻觉了!我耳鸣了我最近耳朵轰隆隆地响!”

看着痛苦不堪泣不成声的喻惊鸿,蒋耕紧皱眉头,一阵心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