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过澡,穿上初中时候的睡衣,zero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晚餐。
“松田和萩原刚刚升职,hiro在外地出差。”
降谷零把热牛奶端过来,“明天……明天再告诉他们你回来了,好不好?”
今晚,就先让他自私一会吧。
“嗯……”
顿了顿,她说道:“我这次、我不会再消失了。”
降谷零脸上的笑容一顿。
其实不想提这些的。
因为感觉这像是一个梦。
所以什么都不敢说,只敢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甚至不敢过多得触碰她,生怕吹起一点点褶皱,这样美好的梦境就碎掉了。
“zero……对不起,我、我其实……”
如果没有见过神子大人,如果没有杰的那一番话,或许绘梨还会傻乎乎地一个劲胡思乱想,然后顺着胆小鬼的本性逃跑。
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虽然只是一点点。
“其实,之前我们的相遇,是因为一个游戏。”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还是完整地说了出来:“因为、因为绘梨想要朋友,所以哥哥帮我做了一款游戏……”
……
绘梨想象过他的很多种反应。
和原本就带着奇幻色彩的咒术师的世界不同,zero所在的世界,是完完全全没有异能力存在的世界。
他也许会困惑,也许会愤怒,也有可能会觉得她在说胡话。
但是她没有想过,在听完这一切以后,zero的第一句还,是问她:
“那绘梨,现在是健健康康的,对吧?”
“是的……”
“那太好了。”
他坐过来,坐到她的身边,弯腰看着她,烟紫色的眼睛里,是真真切切的开心。
“太好了——听见这样的话,得知这样的事,我的内心完完全全只有这一种声音:太好了,绘梨现在能够健健康康的,实在是太好了。”
接着,他摸摸她的脸颊,看着她,问道:
“请告诉我,绘梨,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你为什么在哭呢?”
“因为、因为感受到了zero的爱……”
她抽泣着、努力地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被这样爱着的绘梨,却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胆小鬼,只是因为游戏让我们在小时候相遇,才会被大家爱着
的笨蛋……”
“绘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要怎么回报大家的爱……”
“绘梨,心脏就会感觉暖洋洋的,那是其他任何人都没办法带给我的感受。”
他带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感受到了吗?我的心脏,正在因为这样可爱的绘梨,在快速地跳动着,比起亲吻和拥抱,此时此刻,我更想亲吻你的脸颊,把你的眼泪舔走,可以吗?”
什、什么?
她哭得脑袋懵懵的,只觉得不管zero在这个时候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不舍得拒绝。
被舔了……
脸颊……
和被空助舔舐的时候不一样……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走,她很快就把难过忘掉了。
“嗯?不哭了哦。”
青年抬眸看过来,这张脸和高中时候并没有什么分别。
“那要继续下去吗?”
继续……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他,看见他握住自己的手,带着她钻进他衣服的下摆。
“之前不是一直想摸吗?我的腹肌。”
巧克力色的肌肤。
从初中,那种意识朦胧觉醒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性.感的男人。
此时此刻,正带领着她抚摸他的身体。
“唔……”
被抱起来,走进她的房间,他烫烫的身体压下来。
“因为害怕绘梨再次把我丢下,所以现在,我把一切都献给你。”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喘气声贴在耳边。
“绘梨会好好负责的,对吧?”
“会、会负责的……”
绘梨只感觉自己的理智全都被看不见的东西吸走了,脑袋烫得要命,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她是笨蛋,每一个人都比她沉稳、聪明。
所以安心地信赖对方吧,比起她胡思乱想……他们才是会更好地保护她的存在。
“我记得的哦,绘梨每个年龄段的模样。”
警察的职业病,他问:
“现在的绘梨,是刚刚成年,对吧?”
然后看见她傻乎乎地摇头。
“还、还差了一点呢。”
“……”
还、差了一点?
降谷零表情空白了两秒,然后深吸一口气,坐起来。
警察的职业病,他忍不住说道:“在这种时候,如果有人要这样对你,你就应该直接勒住他的脖子用脚踹他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哦……”
她好像也慢慢回过神来了,慢吞吞地坐起来,脸颊红得要滴血。
“zero、zero也算别人吗?”
“……当然,我也是男人啊。”
“哦……那下次我就知道了。”
“不是,下次,下次你就已经成年了啊?!”
”
成年就、完全凭借你的心意就好了啊……你这家伙生理课怎么学的啊!?”
“因为、因为哥哥好像帮我模糊了记忆,我现在只记得和zero、阿阵有关的细节,其他的那些都只记得脉络,记不太清楚了。”
齐木楠雄模糊了那些在她潜意识里觉得不重要的记忆。
所以她知道自己上了课,但在课上学到的知识大部分都消失了,因为太多的细节刻在脑子里,有可能会造成认知混乱。
就像神子大人的领域一样,灌入过载的信息把人变成傻瓜之类的……如果她明明还是17岁的女生,却有着加起来好多好多岁的记忆,她绝对会搞不清楚的。
“这样吗……”
降谷零皱起眉,看着她圆滚滚的脸颊,轻轻叹气:“那你没稀里糊涂地答应别人什么奇怪的要求吧?”
她连忙摇摇头:“没有的。”
“嗯……?”
降谷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姑且先相信你好了,不过……这么说的话,爸爸妈妈也还记得我?”
“嗯嗯!”
绘梨连忙点点脑袋:“不过他们以为,那是他们忽然觉醒了异世界的记忆,还一直都很想你和hiro呢。”
“哦,这么说起来,我应该主动去拜访他们,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处在一个世界,随时都可以见面,不能让长辈失落,对不对?”
“对……”
“好哦。”
降谷零看向她,目光在她的睡裙上停留了一瞬,拉过被子把她裹好。
“反正hiro他们还在忙,干脆我们明天就出发吧,把事情处理好以后,再邀请他们来家里一起过新年……”
“明、明天?”
“不可以吗?新年也快到了,绘梨……不想带我回家吗?”
“不是那样的……”
她低下头,脸颊上的绯色迅速消失,变成摇摇欲坠的苍白。
只是看着她这样的神情,降谷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想起了谁。
琴酒。
笼罩在天空上,无法拂去的一道阴影。
“绘梨。”
他弯腰凑过去,看着她的眼睛:“他后来,被西西里的家人安葬了,你……要去看看他吧?”
被安葬了。
明明前几分钟,心跳还那样快,脸颊还是羞红的滚烫,但是听见这句话的那一刹那,她还是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变冷了,冷得像是冰。
裹紧被子。
房间里开了很足的暖气。
zero在身旁读着晚安故事。
一切都和小时候一样。
她想起小时候那一次的旅行,在酒店里,小小的自己见到了还是少年的阿阵,他凶巴巴的,根本没有认出自己,但还是把她放了回去。
后来,发传单的熊宝宝遇见了好心的银发大哥哥,好高好高,帮她一张张捡好散落在地上的传单。
很可怕的手套先生,黑衣组织的琴酒,是哪怕没有想起记忆,还是会停下来照顾她的,她的阿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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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很多遗产在死前转移到了你的名下,使用的是你意大利的身份。”
在琴酒死后,负责料理这些事情的人就变成了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