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珩点了点头,“她名唤无影,是我的隐卫之一。无影的武功是跟着无痕学的,所以身手也还算不错。”
寒月闻言,“哧”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丫头的性子如此活泼跳脱,同紫陌倒有九分相似,真是难以想象她竟会是无痕教出来的隐卫。”
南宫珩瞧着寒月笑得弯弯的眉眼,悦然道,“你若是喜欢无影,我便让她一直陪着你。”
寒月忙道,“这如何使得?无影是你的隐卫,可不好大材小用了。”
南宫珩持着清亮的笑意,“我的隐卫与我妻子的隐卫又有何分别?”他的双眸灿若晨星,令她眼前春暖花开,一时也道不尽。
一生之重,只为一人倾付。
听到“妻子”二字,寒月的脸颊倏地一红,她纤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羞赧到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才好。
心弦被猛地撩拨了一下,余音袅袅,如涟漪般一圈圈漾开了去,久久不能平息。
南宫珩见寒月双颊飞红迭荡,那模样桃羞杏让,燕妒莺惭,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喜悦在他的心中恣意怒放。
“月儿,这个给你。”南宫珩说着,取出了一小包油纸包着的东西。
寒月依言接过,有些好奇地打开了油纸。只见油纸中装的是一颗颗大小均匀,泛着琥珀般剔透色泽的金丝蜜枣。
“城南余香蜜饯铺的金丝蜜枣?”寒月惊喜的望向南宫珩。
“嗯。”南宫珩唇边含笑。
寒月看着手里的金丝蜜枣,眼中渐渐泛起了一层水汽。
许久之前,在玉禅殿中,她曾与他提起过一次,可也仅仅只是一次而已,未曾想,他竟就放在了心上。
无以言说的感动与温暖,如同柔软而芬芳的丁香花,葳蕤且灿烂地绽满了整颗心。又仿若广阔澄湛的浮云海浪,蓬勃地涌上身来。
“你为何如此懂我心意……”寒月怔怔地落下泪来,泪水融在了南宫珩的衣衫之中,仿佛洇开了一朵又一朵绝尘而出的绿梅。
南宫珩扣着寒月的手,温柔地替她拭去了滚落的泪水,脉脉道,“傻月儿,不过是一包金丝蜜枣罢了,就把你高兴成这副模样。要是我把整间铺子都给你买下来,你还不得水漫金山了?”
寒月的泪珠犹挂在睫羽之上,听到南宫珩的打趣之言,不禁破涕为笑,“若我是水漫金山的白娘子,那你可是许官人?”
她甫出言,却骤然发觉不妥,那白素贞与许仙的故事可没有什么好结局。
“瞧我净胡说些什么。”寒月有些懊悔地说道。
南宫珩像是知道寒月此刻心中所想一般,道,“我若是那许仙,定不会听信法海的谗言蛊惑,弃家出走。白娘子纵为蛇妖又如何?她为救夫君上达天庭盗取仙草,后为索夫君施法引水,以至触犯天条,被困塔底。如此至情至性的女子,唯有许仙这等薄情愚昧之人才不懂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