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将捂着自己的咽喉,看着盖聂那似乎有一丝歉意的眼神,不甘的倒下!
“将军!”眼见领将倒下,士卒疯狂的朝着盖聂厮杀过来。
盖聂并不想多做无用功,领将一死,脱身离去自然是最好,只是,他低估了秦军而今的作战能力,根据嬴楼当年的改革,固然将领是一个军队的灵魂,但单兵小团体作战的概念,逐渐的也已经在秦军各地进行了训练。而这一支,便是如此,领将死了,还有百夫长,百夫长死了,还有什长,伍长!
盖聂人的确是在秦国,可是常年在嬴政的身边保护,身居宫中,几乎很少去其他地方,自然也就并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改革带来的变化,故而虽知道秦军有所改变,却也没有过多的深究,可是,随着这一次离开咸阳,他越发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一个变化。
秦军作战,往往都已凶猛著称,毫不畏死。
而今这般变化之下,以死相搏之下,就算是盖聂厉害,也不得不多了几分的谨慎,丝毫不敢
大意,以至于,当他感觉压力大减之时,回头一看,三百士卒,已经被自己杀的差不多了,还剩下十来人,个个带伤,正在怒目对着自己。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盖聂道。
“只有战死的秦人,没有后退的秦人!”说罢,纷纷冲了上去。
盖聂蹙眉,但没有留情,面对这等人,不杀他们是对他们的羞辱,所以转眼,就只剩下了一人,那人手持着一杆旗,那是秦军的玄水旗,他浑身是血,多处伤口,已经站不稳,但,他没有后退,也没有畏惧,只是慷慨而坚定的看着盖聂,嘴角噙着笑。
“我不杀你,不是为了留着羞辱你,而是让你回去告诉陛下,这是我最后一次称他为陛下!”渊虹剑回到剑鞘,盖聂飘然从他身边走过,道。
但,那最后一个士兵扛起玄水旗,刺了过去。
嗒!
玄水旗斩断,那旗杆尖刃刺在了他的肩头,他咳血,但依旧是在笑。
“你这么做,为什么?”盖聂道。
“我叫黑夫,我是秦人,秦人,袍泽之情,永不放弃,不抛弃!”黑夫气喘的咳血。
“或许真的是我在咸阳宫太久了,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你值得让人所敬!”盖聂说着,慢慢拔出了自己的渊虹剑,这一刻,盖聂觉得这样的人,自己若是不能用渊虹正视他的死,那自己都会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渊虹如长虹,天边的彩虹一般。
嗤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