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兴和赛子高正在山上小亭等待魏谦魏倡兄弟上山,不免还是在山上等候,还是互相说事来着,就在一个茶换之间,魏谦,魏倡两人已经到来,他们三三两两,身后带着一群弟兄,皆是穿着狐裘熟皮上衣,脚穿熟皮靴,和赛子高两方一对照,高下立判,虽然两边都是盗马为生的山贼土匪,但是总得来说,魏谦魏倡两人已经截然不同,和赛子高的对比,必然相差甚远,赛子高等人穿着寒寒酸酸,这么一来,反倒是让作为赛子高头领显得不太客气,他一看到魏氏兄弟来到,立马就道:“两位兄弟多日不见,怕是有富贵在手,避不了身,分不了神,才会长时间没到我山上坐坐吧。”
魏谦是个什么人啊,一听这话里有话,便知道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情知赛子高定是对他们两人心怀不满了,于是就开口道:“大哥何必生气,我等都是在西山混口饭吃,只不过这几天有些忙碌,脱不了身罢了,大哥若是想要财物,再过几日,我叫兄弟拿上来
,孝敬大哥便是。”
没等赛子高继续责备两人,耶律兴道:“哎,赛兄弟,这里都是自家弟兄,休要说这些话了,两位都是兄弟,请坐。”
赛子高见耶律兴开口偏帮两人,便收住话语,不再说话,而是继续道:“这位是我结拜大哥,叫做耶律兴,胡人的将领,也是一方统帅,只因大哥在半道失了马匹,所以才不得不让你们在山上选定两匹好马给他们,你们不会不同意吧?”
魏倡开口道:“大哥既然吩咐小弟了,小弟怎么敢违背大哥的意思,好,我等又去一趟西山,亲自选两匹好马给这位耶律大哥。”
耶律兴却说道:“用不着两位兄弟亲自动手,我和孙四去便是,拿了马便走。”
赛子高道:“大哥,为何这般着急?”
“已经迟误了一天的时间,我等再不回塞外部落,想必宫中那帮大臣定以为我等性命不保了,赛兄弟,来日再会。”
“再会,大哥。”
说完,魏谦魏倡就在前面带路,小喽啰跟在耶律兴,孙四之后,带着两人先下了山,魏谦顺手一指道:“那里就是西山了,大哥且和我走一趟路,用不了几分时刻便到,大哥且慢着。”
耶律兴道:“有两位带路,不碍事。早晚便到。”
几行人马走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西山,只见一处山寨,四处都有喽啰把守各处山峦,耶律兴在心中想道:“哼。果然如此,赛兄弟说恼这两人,想不到他们和赛兄弟同样出身,居然能把势力发展成这个地步,也免不得让人眼红。不过,要说盗马来说,又如何能够做的成这份事业?我倒要从他们两人的话语中看看他们到底是用何手段,才能兴旺这片西山贼寨的?”
魏谦指着山寨道:“耶律统帅,你看,这边是我兄弟二人的手下兵马,约有一千多喽啰,都是我等盗马积攒起来的。”
耶律兴道:“两位兄弟,只凭盗马,如何能够做的起这帮家业?莫非是在山下劫掠商人?”
魏谦本来就不想说,但是耶律兴这么一提起,又让
他不得不说,魏谦想要止住一旁说闲话的兄弟,却没想到魏倡自己一个人便开了口,道:“哎呀,大哥,有话就说,耶律统帅。我看你也是赛大哥的兄弟,不妨先告诉你了,这马匹都是我托人在山下村民偷偷劫来的,有些是过往商人的,有些则是贩马商人的,我两人不用怎么动手,只要招呼弟兄一拥而上,那帮商人都是怕死的人,哪个敢和我们两个横?都一一弃下货物,还有马匹走了,这里的山寨更是听闻我两的名声,四方来投,拜我俩做了寨主,少说也吞并了十来个小寨,这里西山,大哥你看。”
然后魏倡顺着山下一直顺路直指,又道:“统帅,这里都是我等驻扎的区域,中原军那边的穿云关就在山的背后。”
这一番话不要紧,却让耶律兴注意到他们提起了“穿云关”三个字,急忙发问:“魏倡兄弟,你刚才说穿云关就在这山的背后?”
“对啊,这里一带都是西山山岭,穿云关官军众多,我等过不去,只能在这里盘踞山岭了。”
“这么说来,也可以过去?”
耶律兴接着再问。
“可以是可以,只是没有大批军马,统帅你也知道,我们都是做盗马的为生,谁敢过去,更何况那边官军看的要紧,我等弟兄还没过去,就被官军的强弓硬弩射住,分寸不能前进,大哥不要想了,想要从这边过去,须要大批官军一到才行。”
耶律兴道:“你们俩想不想将这里附近的山岭占据,自己做山大王,不受这官军之气?”
“大哥,你别说笑了,我等哪有力量跟那帮官军对抗啊,这帮喽啰你实在不知,山寨枪器缺少,实在不能和这帮人对付,大哥为何问我们这些话?”
耶律兴知道他们上套了,也知道魏谦,魏倡两人只不过是见了利忘了义的人,他之所以这么说这番话,是因为这道山峰一直连接着穿云山的背后,如果回到宫中,还可以出其不意,偷袭这帮当初设计坑算他的人,他决意要将这帮家伙全部以怨报怨,以德报德,令他们尝试一下自己所尝试的苦果,就这么打算了,正要等着魏倡。魏倡两人答应自己的事。
没想到魏谦,魏倡两人也不是吃素的人,听他说出
这道话语,而是深思熟虑,以自己人马不够为由,拒绝了他。
耶律兴仍旧不死心,他打算继续说服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