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兴不肯落草,赛字高等山贼也不便强留,两人互相在酒宴上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日色渐沉,赛子高站起身,耶律兴一时喝的酩酊大醉,糊里糊涂地对赛子高说道:“兄弟,你山上的酒水真是不错,来日再喝。”
没想到众人拉着他,不愿他走,耶律兴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对他们说道:“你们拦着我作甚。”
赛子高端起酒杯道:“耶律大哥,你毕竟喝醉了,现在不胜酒力,这里到了晚上便无人烟,不如先等明日再走。”
耶律兴道:“哎,用不着这么麻烦,我俩有些银两,胡乱就在山下找间旅馆客店什么的住下便是。”
赛子高道:“哎呀,大哥你有所不知了,这里的山川广阔,强贼极多,像是我们这伙人的大概有七八十处,还有比我们多的山头也有二十三处,大哥现在又没有坐骑,就这么走,下了山必定撞见那伙强贼的,
他们恩不像是小人,认不得大哥,有些搅扰的话就不太好了。”
耶律兴道:“哎,不怕他,却惧他作甚,我等一身武艺,莫说这几十处强贼,就是那一两千官军亲自来,我也不惧。”
他还是想走,赛子高等人还是不肯轻易让他下山,这时一旁的孙四开口来劝:“将军,这几位兄弟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知道你武功了得,也有一身本领,可是现在毕竟是夜色渐晚了,我们说起来在明,他们在暗,交手起来,我等不好对付,请将军三思。”
这句话说中了耶律兴的心思,怎么说来他也有七八成醉意,现在回想决意要下山赶路的话,真不知道会不会撞上在山上打劫的强盗,还是说不清楚的,万一有几个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更加不好对付,别提交手了,所以就暂时答应了赛子高等人的要求,就在山上暂住一宿,等到天亮大白的时候,再向赛子高讨匹快马,回到宫中跟兄长说明此事。
赛子高让山寨上的弟兄随意准备了一间耳房,让耶律兴和孙四两人休息,当晚两人都没有洗漱就歇息了,一晚无事,第二天,天色晴明,两人起了个大早,上了山顶,见赛子高又设宴为他们送行,在亭子边已经摆下一桌酒宴,就等着两人进席位准备了,赛子高看来平常喜欢喝酒,昨日已经喝的大醉,今天又要盛意邀请耶律兴两人,可耶律兴和孙四两人已经受不了,一夜头疼,皆是山上酿造的酒水太过浓烈,所以才昏昏沉沉,现在又见赛子高要拉他们两人喝酒,耶律兴道:“兄弟,昨夜喝了许多酒,又吹了许多山风,使我一夜睡不太好,现在就莫要喝酒了。且倒杯茶来,替我俩解了这身上的醉意可好?”
赛子高见他们不喝酒,又命身边的随从给他们倒了壶茶水,一盏茶之后,两人逐渐有所清醒,开始聊起昨天在酒宴上还没有说完的事情,只见耶律兴说道:“兄弟,昨天我对你说过,有一件事情,让你投在我麾下,为我部落效力,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赛子高道:“大哥的一番好意,小弟也心领了,小弟只是村野匹夫,不会使棒弄枪,更不会战场杀敌,万般不会,我等又如何为大哥效力?依我看,倒是大哥应该留在山上,快活喝酒不比在部落里牧马放羊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