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禄又见往常和自己厮杀过的女将出马,开口笑道:“哈哈,看来何才这厮真个没有说错,这穿云关上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尽是女流之辈,男子却在作壁上观,一点气魄都没有,幸亏这若是被何才这厮赶来,这等头功岂不是又要被他夺去?”
话未说完,如烟拍马上前要战,严禄全然不惧,舞
着大刀一来一回,两人就在关前碎花铺就的山道上,约莫斗了七八个回合,如烟佯败而走,引严禄这行追来,严禄心想这厮只会个逃,全无本事,自己又得手了,遂拍马向着如烟追去,两匹马就在关前追赶,严禄的刀锋看着就要刺向如烟后背的时候,忽然关前左边冲出一彪兵马,全都手执刀具,尽是步军,为首的一员勇将乃是施云彪,他从腰间拔出太刀,大声喝道:“严禄,你这厮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施云彪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严禄只身一人追敌,见许多人从关前左路杀来,吃了一惊,情知自己遭了埋伏,不好,正要后撤,还没拨转马蹄,只见关前右路又冲出一彪人马,都是马军,为首的那个正是忍风,他迎着蛇刀便刺,严禄不敢恋战,弃了众人便走,刚走到山岗的时候,自己的马蹄脚下一空,“哐铛”一声爆响,连人带马坠入壕沟之内,施云彪那帮步军赶上,一麻绳将他从马上拽了下来绑结实了,可怜这严禄,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施云彪五花大绑,解上关前。
至于他手下的那帮人马,因为主将失陷了被擒,那帮人马尽都一哄而散,散了大半,其余的走不脱,被官军擒住,全部押到关上,和严禄一行等候李将军发落。
严禄战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何才营寨之处,何才刚刚喝了几杯酒水,还不曾清醒,听闻军士来报,说严禄这厮被中原军用计擒住了,连忙吃了一惊,从座席上挣起,茫然若失地道:“哎呀,严兄这厮贪功心切,自己一个人前去攻打,中了计策了耶!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就传令军中的大小将校都进帐商议此事,有不少的人都说不如回土城,请耶律兴和邓远等人前来帮忙,其他诸将都表示同意,因为土城离这里毕竟不会太远,而耶律兴,邓远这两人都有武艺,且人强马壮,是助战的不二之选,说不定有他们两个的相助,不但可以救出严禄,还可能夺下这道关隘,免了日后的事。
何才思考再三,说道:“不可,本将军现在去求他
来救,岂不是惹人笑话,自己倒失了颜面?尔等还有其他办法?”
其中一个近前校尉说道:“何将军,今日之败,非败在敌军,而是败在我等互相猜忌,试问我等从的第一天来过,又何尝好好合作过?依在下看来,若无耶律将军来救,此事断不可能成功。”
何才还是不同意,这时,又有其他附议说道:“将军啊,我等为严禄将军,及你等奋战多年,虽说没有什么功劳,可是,我等都曾经出生入死过,现在严禄将军陷在敌手,其他先不说,这个人恩怨是不是应该放下,现在以救严将军为重,即便睡土城通报一声给耶律将军知道,他是否发救兵来援,这些先不谈,我等起码尽了情义,将军也不会被人说成见死不救啊。”
听了诸位将校的话,何才还是犹豫不决,来回思量,现在要他放下脸面,去请耶律兴来救,恐怕不太可能,就在他没有下决定的时候,战场上有被打败的败兵,沿着山路又退了回来,他们聚在营前,纷纷叫喊
着何才去救他们的将军严禄,何才还没来得及说话,听见帐外已经吵吵嚷嚷,好不热闹,遂和帐内议事的众人奔出营帐去看,看见许多败兵站在帐外,群情汹涌,不好劝阻,多得一帮议事的将军校尉劝阻,大家伙这才平息怒火,其中一人走出来说道:“何才将军,那伙中原军十分厉害,我等被杀得大败,求你去援救严禄将军,我等不胜感激。”
何才说道:“众位都以为除了耶律兴之外,单凭我一人之力,无法救回严禄?”
退回来的败兵说道:“将军有所不知,那伙人厉害的很,几路兵马一齐杀出,我等都阻挡不住,因此才败了,将军纵有一身武艺,也难双拳敌四掌,除耶律将军之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