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四只顾一昧地冷笑而不说话,邓远怕自己帐内猜疑,不利于行动,所以继续劝阻道:“将军休要如此,我们现在正和官军对敌,先要各自团结才是,将军听我一劝,在帐中先设下酒宴,相约两位将军前来,有什么误会的,都三言两语一同说出来,不要这么猜忌,却是我军不利。”
耶律兴说道:“好,军师,我等且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才同意与他们互相说情,若是换做其他人,都半点情面不可能讲的。”
邓远见此事终于有机会可谈,遂派人去通传两位在山下扎寨的将军,前来土城营帐内化解误会,这边也下了宴席,只不过和穿云中原大军的不同,中原军摆的是庆贺胜仗的宴席,而这里则是摆的和头酒,两者不可相比。
至于严禄一回到寨内,何才在营中埋伏了一夜,全然没有见到中原军的到来,却看见严禄灰头土脸地带着残兵回寨,何才恼严禄抢了他下山的功劳,故意说道:“严将军,为何不见你带着中原军前来,难道你已将他们全数打败了?”
严禄见何才话中有刺,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
何才说道:“哼,严将军不听我劝,这趟若是由我亲自带人下山,又怎么会有这等遭遇?”
严禄满脸羞惭,道:“耶律兴这厮真不是个好人,我等本来已经将那帮中原大军引诱上山了,却没想到半路被这厮偷袭穿云山隘,才使得原本上钩的中原军又折返回去,煮熟的鸭子还没送进嘴里,眼睁睁却见他跑了,实在不甘。”
何才道:“这么说来,耶律兴这厮怕不是要抢在我等的前头,利用你我牵制那帮中原大军,自己却坐守渔翁之利?”
“我想八成是了,头几回他连连折损兵马,被中原大军杀得大败,现在我等前来援助,他这厮却想的倒
好,让我等来正面和这帮中原大军厮杀。”
何才道:“呃…这么看来,他这厮甚是奸诈,我等又为何要容忍他,严禄兄,你我只管好自己便好,耶律兴旦有其他不便,也不去理会他便是了。”
看来,胡人部落这边还没来得及合作,误会就越来越深了。
两人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就听到寨外有军士来报,说是耶律兴特请两人前往土城一见,设宴款待他们。
严禄,何才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他们对此都表示怀疑,耶律兴这厮居然无端请他们到土城设宴相待,怕是有什么企图,何才说道:“这厮派人来了,我等可去不去这趟宴会?”
严禄说道:“既然他设下酒宴,定是别有所图,我等不必怕他,且去土城一道,看这厮有什么话说。”
“好。”
两人出了营寨,骑上快马,嘱咐随军的主薄妥善安排寨内的一切大小事务,若是对方前来攻打,就坚守不出,速来土城回报,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以后,严禄,何才两人这才慢悠悠地往土城方向而去。
土城归门郡所管辖,又称为门城,话说这两位将军到了土城的大帐,刚刚走到里边,一看到耶律将军的脸色都有些许不对劲,便自觉想要离开大帐,被邓远一把拦住,邓远忍痛起身从座位上起来,劝说道:“两位将军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进帐,耶律将军为你等安排了酒宴,昨晚的事情都过去了,不再提它。”
耶律兴仍旧是黑着脸皮,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两位将军被邓远这么一劝,现在走的话,倒是显得自己太不够意思,其后又回到自己的座席上,邓远看现在才有机会,吩咐帐内的军士替两位将军倒酒,两人看了,见耶律兴虽然是面前倒了一壶酒,可是还没有动作,自己身为国主派来的部将,身份怎么的也不能和耶律兴相比,见耶律兴没有喝酒,自己怎么敢先饮。
邓远见帐内的气氛不对,捧着酒杯道:“耶律将军,这酒宴虽然是你设下的,但是你不先饮,两位将军又如何敢喝上一杯?望将军不以为介,昨夜的事,我想两位将军绝非是存心的。”
耶律兴好坏都藏匿不住,听得邓远这么说,于是发火了,“啪”地一下将酒碗酒杯全都摔在地下,两位
将军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对着耶律兴道:“将军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