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当县捕头捉拿了魏谦等人,押在大牢里等待发落,知县命捕头前去村庄捉拿赛子高,要查清楚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不曾想替赛子高看门的小童知道了,他飞快抄小路,赶在众官差之前,来报于此事。
此时此刻的赛府上,赛子高已经睡下了很长一段时间,寒风刺骨,大冬天的日子能歇上一会,十分地好,忽然门外有人拍门,赛子高原先以为是村民捉弄,但是门外拍门的声音一直没有听过,赛子高有些怀疑了,他起床说道:“哪个人怎么晚来寻我?”
门外听见一个小童说道:“主人啊!大事了,大事了!”
他认得是替自己看守宅门的小童声音,连忙打开门,请小童进来,对小童说道:“你为何来了?”
小童躬身答礼说道:“主人,不是小的有意深夜来搅扰你,而是县里出了件大事,由不得小人隐瞒,务必要告诉小人知道。”
赛子高听他言辞急切,知道他肯定是有事要说,连忙请他进堂说个明白,小童来到堂内,对赛子高道:“县老爷差了个捕头要捉主人,主人趁着这机会,赶快收拾包袱走吧,若是给知县捉住,主人便难以逃脱了。”
赛子高问道:“啊?这究竟是因为何事啊?知县为什么要捉我,你且说清楚。”
小童道:“魏谦魏倡两人,夜深时候到陆三酒馆放火,嫁祸给了扬里正和你,现在扬里正被他们捉住了,就差主人你了,知县大人有令,先将他们几个押在牢里,等你一到,查明罪过以后,再行发落。”
“哎呀!怎么如此倒霉,大白天时魏谦那厮还给我捅了这篓子没收拾干净,现在又惹出这般事情,让我收拾,哎呀!气煞我也,不过是放火的事,我去喝知县大人说个清楚不就行了,用得着走吗?”
赛子高袍袖一甩,小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对他说道:“主人,你真是有所不知,魏谦魏倡两人因为这事,破罐子破摔,干脆将你和扬里正拖下水,将你们以前互相勾结,横行乡里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他们两个都认了罪了,扬松里正没办法,也被他们连累了,主人,你还是快些准备吧,万一那伙官差来时,不是说笑的。”
正说着话,村道外传来脚步点地的声音,因为是夜深时分,听得十分清楚,小童慌忙道:“哎呀…主人,不好了,我不能留在这里了,你快去准备吧。”
赛子高也十分害怕,从后门送走了前来报信的小童,自己走回房内,准备收拾包裹,他以前积攒了许多贪来的财物,都收在包裹里,因为金银财物比较多,塞在包袱里有些不方便,拿着坠手,于是他把多余的财物选了又选,把稍微值钱的带走了,没什么用处的诸如藏书,字画一类的都留在了堂内,这时,门外有人过来拍门了,赛子高认得清楚,这是县衙捕头的声音,他急忙把包袱揪成一团,背在身上,夺门而走,朝着夜色离开了宅子。
捕头和一帮官差在外头拍门大叫:“赛主薄开门!赛主薄开门!有事商量!”
敲了多下,门内没一个人答应的,官差说道:“捕头大哥,屋内的赛主薄不肯出来相见,大人那边又在
等着我们回去交差,不如别等了,撞门进去吧。”
没办法了,得罪主薄比得罪知县大人要好,捕头一声令下,官差一齐撞门,“啪卡”一声,门倒被撞开了,官差们直奔宅子堂内,看到烛火都不曾熄灭过,可是问了好多声都没人应答,遂即闯进他住的房室去看,众人看到一地杂物,都是些扯破的字画,和摔碎的古玩花瓶,看来这赛子高也是十分阴险,临走之前把这些东西都毁坏了,官差找不到赛子高,回报捕头,捕头思索道:“那厮又没有娶老婆,他家中又无半个亲眷,能跑得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