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和魏倡两人假意答应了扬松的计策,三个人一直畅饮到三更时分,此时正值村庄宵禁,满村的人都已睡下了大半,剩下的人都是守夜的更夫,还有村里看护的庄院。除此之外,别无他人,扬松一见月色沉沦下来,光亮都投在了地板上,扬松起身对他们说道:“两位弟兄现在要行动的话,便要趁早,过了三更天气,四周的更夫就会回庄里歇息,到那时,就不好掩人耳目了。”
魏谦和魏倡起身拜别扬松,收拾了硫磺火药,带上了干柴,两人悄悄地摸向陆三酒馆处了,夜深的时候,陆三留忍风一行去了酒馆后的草寮歇息,把酒馆的门都关了,当下漆黑一片,远处近山的山峦一带都是薄雪铺就的草丛,魏谦魏倡顺着雪路,来到酒馆前,魏谦道:“兄弟,你在这里把风,我就在酒馆前放火,如果有人来了,你报个声,让我在里面晓得。”
“嗯!大哥尽管放心。”
魏谦嘱咐魏倡把风以后,到了酒馆前,把魏谦在柴房后面顺手点起了火,风助火势,一下子就将整个酒馆烧起来了,熊熊烈火卷着木板,魏谦看放完了火,知道现在不能久留,可他不甘心,就手在柴房里捡起一块木炭,攒些木炭灰就势写下“放火者扬松也”几个大字,一切都做完了后,退出酒馆,对门外把风的魏倡道:“兄弟,事情做好了,你我现在回去。”
“是,大哥。”
两人准备返回,正要走时,两边山路早已埋伏了巡哨的县衙官差,一把将两人揪住,两人正待要反应,还没来得及跑时,一手被官差拿下了,在村里巡夜的官差平时都是奉了县老太爷的命令,四处巡哨的,现在被他们拿住两人,为首的官差捕头却认识他们,对他们道:“哼,你们两个不是村里的魏谦,魏倡两兄弟?怎么到这里放火!他奶奶的,目无王法,来人,给我拖走。”
两边的官差揪住他们的胳膊,七手八脚就想着将两人拖回县衙里等县老爷发落,魏谦魏倡也不抵抗,跟
着官差们走了,捕头留在原地,和几个人救熄了火,有人认识这是陆三的酒馆,捕头道:“传陆三那人来,要他到县衙里做个见证。”
那人立马去寻陆三去了,众人救熄了火,酒馆内外都被火烧了个精光,大半家伙什都烧没了,捕头和三五个捕快在勘察失火现场时,看到墙上被木炭蘸着碳灰写着“放火者扬松也。”几个大字,捕头低头沉思道:“方才捉住放火的,明明是魏谦,魏倡两兄弟,他们怎么又会写下放火者是扬松?那扬松我颇知他是当村的里正,和县衙里的赛主薄也有交情,莫非他们两个有和魏谦一伙有什么关联?嗯…这或许是个关键,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物证来着。”
随即,这个捕头叫几个随行的官差把那块物证记录在物证薄来,等着将来审理此案的时候,能够用得上,没过多久,陆三和忍风三人都来了,见了满地狼藉,如烟问其中一个官差道:“是个何人所为?”
那官差答道:“是邻村的魏谦魏倡兄弟做下的。”
陆三听到这句话,气急败坏地说道:“那两个匹夫
,竟然还敢烧我酒馆,我与他们拼命!”
正说着话,县捕头忽然来了,对他们几个人道:“纵火犯人魏谦,魏倡两人已被捉获,陆三,有人认得你是酒馆的主人,你跟我等去县衙里走一趟,县老太爷需要你做个见证。”
“是…”
陆三跟着捕头那帮人去了,忍风,如烟,阿弥三个人随同,跟在后面,到了县里,县老太爷被其他人搀扶着,从内堂走出来升堂审理此事,当下两旁官差齐声呐喊:“威武!”县堂里捕头在堂下说道:“回禀知县大人,本捕头在村舍里奉令巡哨,守护各村村落,发现魏谦魏倡二人在村舍酒馆放火,特擒住两人,交由大人发落。”
“哦?”
知县老爷看了看堂下站着的魏谦魏倡,喝道:“你们两个见了本官?还不给我跪下!”
两人扑地一声跪在地上。
知县问道:“你们两人为何放火?”
魏谦说道:“小人与陆三有些旧隙,因此才一时气愤,放火烧了陆三的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