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一回魏谦,魏倡两兄弟中了如烟的计谋,他们连忙回报扬松里正,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扬里正听完了他们的话,满腔怒火压着,对魏谦魏倡两人道:“赛主薄千叮嘱万嘱咐你们要收住性子,不要惹事,你们两个怎么当成耳旁风一般,不过事已做下,我等点起村民,替你俩报了此仇便是。”
“谢大哥相助。”
两人伏倒在地上,扬松吩咐庄客留他们两人在屋舍下喝茶,自己则来到后院,独自徘徊思索道:【嗯,那两个家伙,要是我现在派人去帮他们,要是给县大人知道的话,不是对头,为今之计,却是要找赛兄弟商量,这么解决才是,要是迟了,定会连累我。】
好,事不宜迟。现在就找赛子高商量怎么应对,大家都知道,上文已经说过,赛子高是县老太爷的主薄,他平常住在县衙里,但是大白天不用当值的时候,
就在村里居住,也是没有娶老婆的人,自己一个人住,扬松走了不到五里路,便到了村里赛子高的住处,敲了敲门,赛子高吩咐一个小童替他看门,刚敲过了门,小童便把门开了,问扬松道:“扬里正,又来找我家主人?”
“是,不知道赛兄弟在不在。”扬松问道。
小童立在门前,对扬松道:“我家主人因为县里有些公务,急着出去了,临走前吩咐过,若是里正来找,叫你好生在廊舍等候。他处理了公务时,便会回来。”
“嗯…好罢。”
扬松被小童迎进屋内,在廊舍下来回急得两头冒烟,等了多时,还没有等到赛子高回来,他又不想离开,只好一个人站在廊下,看着天色越发渐沉,心里越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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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谦魏倡两兄弟也一样在扬松家里等候。见扬松去
请庄客帮忙,一样是很长时间没有来到,两个人毕竟是盗马贼出身,没有什么耐性,一连在堂内喝了十几杯茶,茅厕都跑两趟的功夫了,实在等不住了,魏倡性急,对扬松家的仆人道:“你家大人不是去请庄客了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我哥俩等了有些时候了,别说去叫村民庄客,就是去其他村叫人,也怕是叫来了。”
魏谦见他无礼,喝他道:“哎!不许胡说,扬大哥定是有事忙去了,你再等会便好。”
话虽如此,魏谦嘴里不说,心里也恼得很,就像现代的男生一样,明明和女生约会的时候等了好长时间,那个心里已是十分不爽的了,可是仍然碍着面皮对那女生说:“没事,没事。”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喏,现在魏谦的心情和男生约会等候女生一样,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
那仆人似乎也看出两人的不耐烦,可他毕竟是个下人,不怎么会说话,两个人来回问他,他终究掩盖不
住扬松的事,仆人说道:“两位若是等不及了,还去一趟赛主薄家,小的刚才从那里经过,看见主人进去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仆人真不会懂得隐瞒事实,口都没半点严实,就这么一下就把自己主人出卖了,所以说,人有时候不要说太多的话,以免说多错多就是这个道理,好了,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当两人听到仆人说扬松去了赛子高宅里的时候,魏谦就有些怀疑了,他连忙将魏倡拉到一旁,对他说道:“扬大哥不是去搬救兵吗?怎么去了赛主薄住处,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魏倡道:“既然扬大哥有心要瞒我等,怕是有事要和赛主薄商量,我们在这里等候,也不是办法,大哥,不如我们去赛主薄家问个清楚。”
“我看也是,扬大哥临时改变了主意,也是有其他吩咐,我等在这里等候也是个等字,现在便去讨个说法。”
两人这就离开了扬里正的屋舍,仆人见他们离去,也没有挽留他们,便收拾了茶碗独自忙活去了,两人又沿着扬松走过的旧路,来到赛子高的住处,还没转过村口,只见赛子高骑着毛驴,小童走了出来,赛子高则下了马,魏谦魏倡两人见赛子高回来了,都不敢上去打扰他远远地躲在墙角后面看,只见小童躬身答礼向赛主薄说道:“主人,扬里正在府里等候主人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