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有什么事?”
“他没说,不过自己一个人在廊下苦闷,来回踱步,小人知道他的心思,肯定有急事找主人商量来了。”
“你把这头毛驴牵回后槽,我去见他。”
“是的,主人。”
小童从赛子高手中接过那条拴驴的缰绳,往后槽拖去了,赛子高一时大意,心慌意乱之中竟然忘了关门,便火急火燎地赶将进去了。
魏谦魏倡见小童牵着毛驴走远了,才从墙边走出来。魏倡对他大哥说道:“大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肯定有事,幸好我俩来了,不然怎么知道他们商量什么。”
“走,我俩静悄悄地走将进去看看。也好吓他们一跳。”
魏谦魏倡两个人从门边闪了进去,那道门同样没有关上,两人穿过廊下,看到府内有些说话的声音,两人顺着脚步往府堂急走,一路穿过门廊,躲在屏风后面,看到赛子高和扬松两人已经坐在府堂上了,仆人也给他们倒了茶,魏谦兄弟们则躲在屏风后偷听他们说话。
没等赛子高说话,扬松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他开口道:“大哥可知道魏谦,魏倡两人的事了?”
赛子高冷笑道:“那两兄弟整日在村里放荡偷马,能有什么事情?”
扬松对赛子高说了他们被陆三坑了的事,赛子高气
得拍着桌子,对着扬松发飙道:“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陆三那人我认识,他原本是泰州来的人,他有什么胆识敢惹我们这帮人?!”
扬松捧着茶,坐在下席说道:“那依大哥所见,我们该如何应对才是,难道要纠集村民,去陆三屋舍里打砸一通?夺回那两匹马来?”
赛子高道:“事情还没有闹够吗?知县大人这几天正要来这里四处探访,公文都已经发布下来了,传令各村各乡一律不得生事,现在还给老子惹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捅了这篓子!知县大人若是知道了,被他顺藤摸瓜查清楚我们以前互相勾结的事,你说该怎么办?啊。”
扬松默然不语,端着那壶茶愣了许久,没有说话,赛子高见他出神,就对他问道:“哎,我问你呢?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扬松道:“现在趁着这件事还没有揭露出来。我有一计,定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这件事平息下去。”
“何计?”
“叫魏谦那厮,就在今晚时分,趁着夜色,到陆三那新开的酒馆处放火,这件事是魏谦他们做下的,本应该让他们去收拾,若是东窗事发了,知县大人怪罪下来,我们干脆把这份罪责推到他们身上,让他们做我等的替死鬼,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赛子高听了,大声说道:“妙!妙啊!扬大哥,人们常说我赛子高是高,我看你才是真正的高啊,这样的计策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想到,好了,事不宜迟,你回去安排妥当,对魏谦兄弟俩吩咐放火一事,这事做成了,把陆三的家底烧个精光,还不用偿命,如果不成,就让那弟兄俩赔罪,我等还可以拿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