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八哥连忙上下摸身,想要在身上摸出几两银子,赢回威风,却没料到,一文钱都没了,都让他输在赌桌上了。
梁富这时才说道:“哦,我原本以为柴八哥挖了许多金银珠宝,这番山鸡变作凤凰了,没料到却是打肿了脸——充胖子!”
柴八哥见他这么说,输了银子,心里已好几分憋屈,梁富又用言语激他,倒让他一肚子气不吐不快,只见说道:“老爷会在意这锭银子?!告诉你等,平日老爷我赌得最爽快!现在是没钱,等我找施郎讨了钱!一发把你做庄的本钱都赢回去!”
啊呀!这说出去的话,倒像是泼出来的水!众位一听「施郎」两个字,心里犯嘀咕:这村子就施云彪一家姓施,其余都没别人了!好你个柴八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敢官府张榜追辑的贼人来往!
当下柴八哥一见酒醉说错了话,面色都变了,抬头一看,那十几个闲汉把眼看着柴八哥,他转身正要想走,梁富大喝:“尔等不动手更待何时!”
数个大汉早就准备好了,立马将他一扑,将他死死押在地上,动弹不得,柴八哥口中只能挣扎叫道:“为何捉我?!”
梁富笑道:“天杀你个贼厮,竟敢和施云彪这种犯下死罪的强盗来往!好啊,我还纳闷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财,原来是和流落江湖的强盗来往!哼,不撞在我手里倒好,这下撞在我手里,定拿你去见官!”
可怜柴八哥一条清白之躯,只因贪赌和小人来往,一日之间便给人强扭做贼,梁富先告诉了本村里正,里正又告诉了在村子里埋伏多时的官差等人,官差都是做小的,不敢推脱,就用竹架和一条手指粗的麻绳将柴八哥绑了,送到平阳镇知寨府,到了知寨府前,将柴八哥放在堂前,下了麻绳,由两个官差按住他,跪在知寨府审问堂前,由知寨大人亲自审问。
知寨大人端坐公堂,将惊堂木震耳一拍,哎呀,柴八哥是个没见过官司的人,被惊堂木一吓,汗都已出了大半,哪里还敢抬头看知寨大人?更别说审问了,肚子里像是生吞了个熟黄连,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出口了。
随着周围差役“威武”般干嚎了一阵,知寨大人此时骂道:“你这个贼眉贼眼贼心肝的泼厮!见到本官,还不将结连本镇犯人施云彪一事,从实招来?!”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又能说什么?
柴八哥只好说道:“大人,小人本是行泽山川的一名落魄渔夫,着实不知道施云彪是何许人也,更别说与他结连,求大人明鉴啊!”
审问堂一旁站了许多看案的人,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当先插嘴说道:“我呸!柴八哥,你好生推脱得干净!你这厮,枉为施云彪与你结义为兄弟!”
知寨听到堂下旁听的有人插嘴,又把那惊堂木一拍,大声斥骂:“堂下何人,不得干扰公堂审案!”
那人从旁听看案的人群里走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说道:“回禀大人!小的乃行泽山川的一位良民,姓梁名富,得知本案关键线索,恳请为本案作证。”
柴八哥回过眼来,才知道这梁富为了得到榜上的赏银,竟将自己出卖,当下又气又怒,想伸手去打梁富,被左右押他跪下的官差拖回。
知寨是一力想捉捕施云彪等好汉,心中筹措:哼,
那厮说有线索,我不管他是否属实,眼看州府催我得紧,又定了期限让我捉拿施云彪等另外三个不知名的贼人,现在顾不上许多,先用那厮做了人证,也许能问个清楚明白,州府上起码有个交代。
于是对梁富说道:“好,既然你有证据,本官且饶恕你打乱公堂秩序的罪过,将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本官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