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富当下一五一十将柴八哥与施云彪自幼相交,然后情同兄弟,再到今天突然有了大银作赌的事告诉给知寨大人,最后补充说道:“他赌输了钱,被我套出话来,说要到本村施郎里去借了钱,再来作赌,我等心想,这村子仅施云彪一户姓施的了,不是施云彪还有谁?小人不敢推脱,立马和众村民将此人擒获,送于知寨大人。”
柴八哥毕竟有些血性,见他竟然卖友求荣,牙齿都恨得“咯咯”直响,两手拳头握得死死的,要不是有官差压住,他早已放开拳头把这个小人打上千百遍了。
知寨听了,指着柴八哥骂道:“好你个值得千刀万
剐的贼!本官见你是村夫野汉,开堂还不忍心打你,你倒用言语来哄骗本官!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打这厮!”
说完,官差听这一声令下,用条板凳将柴八哥驮起来,柴八哥正待挣扎,两道肩膀早就被官差死死扣在板凳上,怎么还有力气反抗,背后又有两个官差举起水火棍,哎呀,打得是柴八哥皮开肉绽,道道血痕似瓢泼大雨落下一般,一眨眼功夫,打得柴八哥魂出躯壳,气都只剩出没进的了,口中只得喃喃叫道:“大人,小的真不知道什么施云彪。”
知寨听了,大怒道:“好你个欺上瞒下的刁民,来,再给我打!”
官差又将水火棍马蹄赶路一般急,齐齐下手,柴八哥带伤再打了五十棍,再看时,血都从后背涌到肩膀上来了,吃打不住,唯有招了此事,但死都不肯供出施云彪在哪,只说道:“小的…仅与施郎昨夜见过一面…即便是打死了…也都这么说的。”
知寨大人怕他死了,断了证供,再也没有了线索,下令将柴八哥投进死牢里,待明日一早,再升堂审问
,随后散席退堂。又亲自在后堂嘱托梁富:“你且回去密切注意村庄风声,施云彪那贼来了一次,必定会有第二次。”待嘱托完毕,命仆人取来五十两银子,送于梁富,说道:“本官见你着实诚恳,念在你大公无私的份上,五十两薄银先赏赐于你,待你拿到线索之后,本官更是重重有赏。”
梁富此时看着那光亮的五十锭银两,一副小人嘴脸的面容已映在脸上,笑着对知寨大人说道:“哎,不劳大人烦心,这事多少保在我身上!叫大人一并拿住施云彪此贼,在州府大人面前讨个彩头!”
拿了银两,就出了知寨府。与府门前等待已久的闲汉等人,一同去酒馆吃酒,他本身被人叫做「没毛公鸡」,拿了知寨银子,是半点儿都不肯分给那些出力的闲汉,只对他们推脱说道:“知寨大人说了,此次我等有功,记在功名册上,日后待再有线索,一发再赏银子!”
当下众闲汉听了这句话,满腔热心早都似泼了冷水,已有八分不满,虽然嘴上不说,但吃酒时神态都反应在脸上,就不肯为此事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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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这小陈三,他酒醒过后,见身边的柴八哥已不见了,以为他又去打渔去了,并不在意。还打算将酒菜收拾一下,再按例去平阳镇上卖些酿豆腐换点钱,帮补家用,他刚要提着竹篮子想要去家里坛罐里讨几块酿豆腐,一路上见几个闲汉回来,垂头丧气地在那抱怨,小陈三就好奇了,立住脚问其中一个相熟的闲汉赖牛说道:“赖牛,你等在这里说什么闲言闲语?不去赌么?”
赖牛见他是认识的人,就不怕告诉他,将柴八哥结连施云彪,然后被梁富带头拿下,再到知寨审问柴八哥一事完完整整告诉他,然后说道:“哎,原本以为这一趟多少能得些银子,不曾想半文也没!折了脚程不说,倒浪费大半天时间,早知没钱,倒不如去村口扒鸟的快活。”
小陈三吃了一惊,听到柴八哥被捉一事,心里暗暗叫苦:哎呀,我一觉醒来,倒没想到柴八哥遭了这等祸事!如果不是我去问,恐怕柴八哥和云彪哥都栽在这事上了!现在这事让我得知,干系全担在我一人身
上,些许差池,必定小命不保,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先去给施云彪大哥报个口信,让他与我商量怎生救柴八哥才为上策。
不是作者将故事分开一段段来讲,只是这故事太长,三言两语一下子没法讲得清楚明白,还请各位看官体谅,我们下章再讲会有什么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