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独独是要听他的话,而不是我咯?”
亥猪脸色难看,又回了一句。
“世子殿下,请不要让我为难。”
江常胜狂笑:“不要让你为难,就是要让我为难咯?”
亥猪想了想说道。
“世子殿下,今天您也看到了,您只不过是去京城城郊多走了几步,连主城区域都还没进去,就有那么多刺客。”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您今天可能就要出事了。”
江常胜大笑:“出事又如何?”
“我是怕事的人?”
亥猪一脸的为难,“不是说怕,在下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莽王他自然也不会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您不要一时冲动,当下的时局很特殊,您要是真的出现在京城,一旦有闪失,难保不会出现大乱子。”
“您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愿看您去趟这浑水,不愿听到您出事。”
江常胜收起了斩龙剑,坐回了铜镜前,风轻云淡道。
“你走吧。”
亥猪一步向前,“世子大人,请您跟我回去。”
江常胜看着镜子里的亥猪冷冷一笑。
“亥猪。”
“你知道为什么十二生肖是十二,而不是十一吗?”
亥猪微微一滞。
“因为是我让你还活着,所以才不是十一!”
“你给我记好了,你们十二人能有今天和以后全都是受命于我,而不是他。”
“我要的不是你记着我的恩说什么恩重如山之类的废话,更不需要你关心我,担心我。”
“我要的是需要你是一把剑的时候,你就是剑!”
“需要你是一头猪的时候,你就是一头猪,明白吗!”
亥猪身子一颤,没有说话。
“还不走?”
江常胜又是一声大喝。
亥猪站在原地一脸的为难。
水榭四周忽然出现了数道气机,他们身形各异,神不知鬼不觉便已经出现在了屋子里。
亥猪转了转眼珠,看了一眼屋子里那些个戴着各异面具的人们,嘴角露出了一个苦笑。
卢肖已经被眼前这幅场面给吓傻了,安静地坐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前不久房间里还安安静静听不到半点吵闹的声音,这一会儿忽然就出现了这么多戴着面具的家伙,给人以一种强烈的魔幻感,不真实,却又真实。
卢肖于晦暗的光线中,将形形色色的这几人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几人应当是,未羊、寅虎、子鼠、午马。
坐在妆台前照着镜子的江常胜伸手一摸脖颈上的狭长血痕,轻声道。
“你走吧,回去告诉他。”
“京城里无趣的人虽然多。”
“但我去了,就有趣了。”
话罢,他不像是黑夜,今晚的黑夜倒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