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肖在医庐养伤的这么几个日子里,江常胜统共离开过三次,回来过三次。
前两次江常胜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跟卢肖打过招呼,但是第三次的时候江常胜跟卢肖问了声。
“你们读书人平时在一起都是怎么交流的?”
这是个很白痴的问题,卢肖结结巴巴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常胜又问,“怎么才能让一个很难开口的读书人开口说话?”
卢肖:“那是个怎样的读书人?”
江常胜转了转眼睛想道:“听说是一个很古怪的读书人,脾气很臭。”
末了江常胜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听说以前他脾气不好的时候跟别人打赌,赌能不能让那时的虎国圣帝开心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了?”
卢肖瞪大眼睛:“怎么了?”
江常胜眯着眸子笑悠悠地说道:“就因为那个赌约,后来京城一共死了六百多个人,其中不乏正三品长史、正二品司徒、光是正三品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就死了三个。”
“对了,好像上任老丞相的死,也跟那个赌约有点关系。”
“就因为一个赌约,那怪人把咱们虎国的国运国史都给改了。”
“而当年的老圣帝非但没有治他的罪,杀他的头,听说最后还挺开心。”
“你说稀奇不稀奇?”
卢肖瞠目结舌道:“真,真有这种人,这种事?”
“这哪是稀奇,那些吹破天际的说书先生都不敢这样讲吧。”
“那怪人现在还活着吗?”
江常胜点了点头,“恩,好像八十多岁了吧,啧,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卢肖:“常兄你现在要去拜访他吗?”
“是的。”
“可以带上我一起去吗?”
“恐怕不行。”
“啊?为什么?”
“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拜访他,但既然我那个平时从不啰嗦的老爹特地托人告诉我,来了京城一定要去见见他,我也只好去上一趟了。”
江常胜伸了一个懒腰,牵起盛世朝湖外走去。
“我从小就不喜欢跟这些看起来斯斯文文正人君子实则满肚子阴谋诡计,比人精还精的家伙们打交道。”
“可烦啦。”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那怪人跟我不合拍,我就把他给绑起来,然后给他打一顿,再从他嘴里撬出我想要的东西。所以到时候画面可能会非常血腥,我害怕带着你一起去的话,吓着你倒
没事,就怕万一你个小结巴觉得我有辱斯文,立场不坚定,突然临阵倒戈跟那怪人一起对付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