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他妈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认识这两个字不?”
江常胜身上的气机只是微微一迸发,整个房子里前前后后所有暗格中,只要是懂得点修炼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那汉子一看江常胜凌厉的眼神和凶狠霸道的气质,当场也有点虚。
“不,不认识。”
“好,我来教你。”
“这俩字叫七略。”
“是一本集阴阳五行,韬略伐谋于一身的兵书。”
“这书是我朋友的,你撕了多少,就找回来洗干净沾好。”
“我给你一个时辰,把这书给修复到原来的模样。”
那汉子当场就有些怒了。
他一声大叫,“你找事?”
江常胜当场就是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直抽的他眼眶乌棱崩开,红的流了一地。
汉子足足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江常胜一拍他的脸,“喂,醒醒。”
“一个时辰。”
汉子当场怒发冲冠,又是一声大吼。
“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江常胜又是一耳光,当场将他抽飞了出去。
抓住他的脑袋一提溜。
“现在认识这两个字了没有?”
汉子这回也终于认输了。
“认,认识了…”
“知道该怎么做不?”
“知,知知道了。”
从头到尾,汉子身边的那些朋友看着全程动都没敢动。
江常胜眼神一冷,那气质他们完全接不住。
做完这一切,江常胜带着卢肖又坐了下来。
卢肖:“谢谢。”
“不用谢,我说弟弟,就你这个模样去问人家要东西,人家就算给了你,也要涮你,就算不涮你,也要耍耍你。”
“你不能老这样。”
“你这样会被欺负的。”
卢肖:“没事的,小事而已,过几天就忘记了。”
江常胜一砸嘴。
“你…”
江常胜:“光看书没用的,光凭智慧也不够的,只有信念也是不行的,要靠这个,才能站着把事给做咯。”
话罢,江常胜伸了伸拳头。
卢肖摆了摆头,“我知道,但是不需要。”
江常胜实在是被卢肖这种冥顽不灵的模样给气的没法子。
他继续开始赌,卢肖继续坐在一旁看。
“常兄,你为什么喜欢赌啊?”
“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你不缺钱的。”
江常胜想了想,停了下来,跟卢肖聊了起来。
“我当然不是为钱在赌。”
“而是我喜欢赢。”
“并且,享受于其中的快感和刺激。”
“你不是我,你不明白的。”
卢肖想了想问道。
“是因为你一生下来就有了太多东西吗?所以太多东西,你都腻了,没劲了是吗?”
江常胜转了转眼睛。
“对,是有这个原因。”
“但又不全是。”
“你知道,我从西北到南原,这一年多走过来。”
“吃了多少次亏,受了多少次伤,有几次差点死了么?”
卢肖一愣。
“我自己都记不清这一年到底吃了多少亏了。”
“如果你常常都在高度紧张和防备中生活,或是在噩梦中惊醒,又常常在生死线上战斗,还有那些压在你心头上的重担让你全身高压,你就会明白的。”
“当你的身体平静下来之后,你的大脑已经没办法平静下来了。”
“普通人的生活,寻常的生活,根本就不能让你得到太多的满足,或者说是,胃口。”
“你身体和脑袋阀值的胃口。”
“而赌,是其中一个方法罢了。”
“可以暂时性地填补那种空缺,让你觉得你的身体和脑袋还活着。”
江常胜补充了一句。
“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
江常胜回头继续玩了起来。
卢肖坚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常兄,我明白的。”
“笑,你明白什么?”
“我知道你的,你其实不是一个好赌的人。”
“你只是习惯了。”
“你的身体和脑袋都习惯了。”
“你需要有更高,更强的东西来维持你的意志,需要常人更难以获得的东西或是目标,来达到你的愉悦感。”
“常兄,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
“你知道的,你其实根本不需要这样的。”
“也许换做是相同的别人需要,但你完全不需要的。”
“你是一个意志力很强的人,我知道的。”
“你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邪,很坏,很恶,性格浪荡不羁,但你骨子里,是十分忠正良直的。”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你自己在给你自己找借口罢了。”
江常胜听到这里顿了顿,瞥了卢肖一眼。
“小孩子。”
卢肖当场笑了出来,笑的很开心。
“你也就比我大四岁,哦不,五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