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认识他的人都是点头哈腰地说道,“武大人今天好雅兴。”
武大人眉头一挑,“恁个跑啥子?”
他说话的地方口音非常重,很有味道。
“我刚来你怂就跑,是不是做贼心虚出老千来?”
顿时那人连忙支支吾吾地回应了起来。
武大人眉头一竖,一脸的横肉,“恁个不许跑,陪我耍两把。”
“老子今天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在黑市里买了一个破烂玩意,气死老子了,恁老狗日的,让老子逮到嫩死他。”
“来,玩儿两把。”
顿时人们暗自醒悟,原来这武大人之所以一脸的难看跑来赌场耍蛮,是因为在别的地方吃了亏啊。
江常胜看了这武大人一眼,心想自己还是不掺和这桌了,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没想到武大人刚好就坐下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一只手拍着自己的肩膀按了下来。
“兄弟,这奇了怪了,这一桌子四个人看到俺都要去上厕所,咋了,你也尿急?”
江常胜讪讪一笑,内心里满是反感。
面子上皮肉不笑道:“大哥,我玩了一天了,累了,想歇歇。”
武大人一笑,“累了?恁这好办,来个妞给你放松一下,喔们继续玩。”
他一拍手,喊来了一个姑娘。
“去,给这位大兄弟好好吹一吹,让他松松身子。”
那姑娘一脸难色。
武大人怒目一睁,“我说话你听不见塞?”
“咋了?出来卖还想装纯?”
“臭婊子还踏马跟俺装糊涂,你吹不吹!”
他扬起手就要一耳光,姑娘吓得往后一退。
桌子上的人有的在看戏,有的则是怒不敢言。
“这里都是男人,恁踏马现在不吹,一会儿老子让你给每个人含一遍。”
姑娘都快吓哭了,平日里见过蛮横的客人,但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客人。
她求助了一眼场管,场管撇过头去装看不见。
她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江常胜的面前,往地上一跪,就开始脱江常胜的裤子。
刚一动手,江常胜握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大哥,你的好心好意小弟感激不尽,来,这会儿精神好多了,我们直接玩吧。”
武大人先是一愣,再是一笑。
“小兄弟不累了?”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累?大哥你说是不是?嘿嘿…”
江常胜支走了那姑娘,一桌开始玩了起来。
这个武大人强势的紧,刚开始还按规矩来,后来玩着玩着就有些不检点了,很多时候其霸道作风就跟抢钱没区别。
赌场里个个都是要钱不要命的赌徒,在赌场里抢钱,简直就是在自杀。
就算大家当面忍了,谁背后会咽的下这口气啊?
江常胜也在忍,忍着不想跟他多见识,哄哄他得了,弄出个什么乱子来没必要。
像他这种人,自己不收拾他,他迟早也有一天会摔得很
惨。
所以江常胜非但忍着他,还哄着他,一来二去,把这个武大人哄得团团转,送了很多钱给他,一时之间武大人高兴地紧,跟江常胜甚至还惺惺相惜称兄道弟了起来。
武大人赢了许多钱,似乎志得意满春风满面,他眼睛一瞥,又把之前那个姑娘给喊了过来。
那个姑娘身段高挑,脸颊姣好,看到武大人叫自己脸都白了。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武大人面前。
武大人一拉她的小手,“恁个这会儿是不是在生俺的气?”
“回大人,小的不敢。”
“不敢还是么有?”
“回大人,没有。”
“恁好,你过来,给俺松松身子,俺有点累了。”
江常胜眉头暗自一皱。
这个踏马的老色鬼!
在场众人都是一脸的讪讪之色。
赌场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武大人似乎很钟情这一口嘛。
姑娘不敢吭声,武大人又是一喝,“妈了巴子耳聋了,
你动不动弹!”
姑娘吓得赶紧匍匐在了武大人身前,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解武大人的裤子。
江常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头一撇,懒得再看。
武大人似乎正在劲头,这一把花牌他直接把自己桌上所有的钱都全部梭了。
可惜他的运气差了一点,一个糊涂蛋竟然还真的把他所有钱都给赢了。
而且两人都是好牌,那人把武大人绝杀!
武大人当场脸色大变勃然大怒。
“妈了巴子踏马了戈壁的,你小子真踏马有本事啊!”
正好此时那个姑娘刚脱下他的裤子,看起来一脸的悲伤犹豫不决,悄无声息地在哭,泪流满面。
武大人又一瞅,这还得了?
“哭哭哭,哭你马勒戈壁的,你家里人死了你这样哭?”
气急败坏的他当场将腰间的短匕给拔了出来。
刀光一闪,朝着姑娘身上戳了下去。
就在所有人一脸惊讶之中,眼看那把匕首就要戳进女子的锁骨中去血溅当场。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
“啪!”
众人只看见一脸冷酷的江常胜一把抓住了武大人的匕首。
“叮…”
缓缓地将武大人的匕首按回了他的刀鞘里。
“大哥。”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