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懒得管你的主人是谁,很了不起吗?”
“我只知道,你这条狗废话太多了。”
“快点。”
“麻烦快一点。”
“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吧。”
“有人等我,我急着吃火锅喝酒。”
风雪陡然激增,盖住了天地。
冷风如刀,以大地为栈板,视众生为鱼肉。
无数人骤然听到那是振聋发聩的喊杀声同时响起。
却难以看清风雪中发生了什么。
几个呼吸过去了。
天地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当风雪小下来的那一刹那间。
无数人膛目结舌如遭雷击,心神激荡无以言表。
那是一个衣冠胜雪的男子立于雪地上。
那是一具又一具尸体倒在大雪中。
马儿惊慌失措的逃窜起来,震落了屋檐上的积雪。
一个满脸惊恐的小卒,看着那已经死绝的同伴们,浑身颤抖双手握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看了一眼身后黑貂金锤之人。
想要逃跑的他得到是主人命令冲杀的回复。
“啊!”
元力激荡,刀芒尽露,地听境六层的他,朝那男子拼命而去。
“噗。”
“扑通。”
天外有一支带着血更挂着雪的箭。
来去自如。
穿透了这个小卒的头颅。
转瞬之间,天地间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两人各自为营。
火锅店里一片惊骇沸腾响起。
四面八方中满是惊声与讶语。
衣冠胜雪的他向前一步。
“还剩你。”
黑貂金锤之人坐下那匹瘦马在这刻轰然倒塌,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人黑貂褪去,金锤提起。
不动如山,一动如风如火如雷如电。
地动山摇,雪花飞落。
天启境二层的他,一招珍级的力劈华山使在这锤上,带着激荡纷飞的元力,仿佛要将这大地砸开一道沟壑。
衣冠胜雪的他看到这一招,身子歪了歪,咧了咧。
像是喝醉了,像是害怕了,好不容易终于挺直了身子,却没有反应岿然不动,只管他横。
有人惊呼,有人哑然,有人捂口,有人闭眼。
都仿佛看到了年少轻狂的他被那金锤砸碎头颅脑浆与鲜血齐飞乱舞。
万里飞雪,将苍穹作烘炉,溶万物为白银。
雪将住,风未定。
又是那支带着血与雪的箭。
从天外化作流光由北向南而来。
干枯的树木枝干摇曳。
有片片雪花坠落。
带血的箭头穿透了冰与雪,穿透了金锤,穿透了眉心。
却穿不透天地间的寂寞。
半晌后。
一片安静的火锅店内。
衣冠胜雪的男子坐在桌前。
也不去管那些惊炯的目光。
只是淡淡一句。
“来,喝了今天这最后一杯酒。”
端起杯子。
上面还冒腾着微薄的热气。
衣冠胜雪的他脸上满是自信与桀骜,仰起脖子一饮而下两人间这第十杯陈花酒,再也支撑不住,当场倒地呼呼睡起来,听不见风雪声。
倾国倾城的她微微一笑,举杯,敬酒,一仰而尽两人间这第五杯陈花酒,再也难掩丝丝仰慕与微醺之色,尽是一片绯红。
簪发佯动,红唇轻声。
“好一个常玉先生。”
“好一个。”
“温酒斩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