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卧槽,他吗的这都能输!”
“哈哈哈哈,我牛笔不?”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个不停,赌场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渲染着激烈之色,这里的人们是没有白天黑夜的,他们眼里只有面前赌局的输和赢。
江常胜转了几圈后内心琢磨了起来,“这个赌场太黑了,几乎每一桌子都有事客,每十五步就有一个混在里面的场管。”
“这根本就不是赌场,明显是杀猪厂。”
“看样子这条贼船的店家很是心黑啊。”
“常爷,您不玩两把吗?”
那个一直跟在江常胜身边的腿子忽然凑过来说道。
像这种腿子,在赌场里是身份最低的人,江常胜很清楚这些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一直跟着自己无非就两点:想办法占便宜,想办法坑自己。
“本来挺想玩的,但是现在突然不想玩了,可能是因为以前玩太多玩腻了吧,也可能是因为害怕像那个老陈一样
输的倾家荡产吧,今天还没带多少钱。”
“哎呦,常爷您一看就知道是真正懂小三样的行家,看您的谈吐气质,您根本不像是那种怕输的人啊,而且依我看钱对您来说根本不算事吧。”
“您一看就是大手笔的大人物啊。”
腿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提高了很多。
“呵呵。”
江常胜讪讪一笑。
说到钱的时候,赌场内有很多人都侧过来看向这边,神色各异。
出门在外,最忌讳的就是钱财外露,轻则出事破财,严重的时候更是会招来杀身之祸。
江常胜的模样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清秀书生样,而且自己还是独自一人今晚第一次来这里。
如果被人知道身上带了很多钱,还是在这种地方,很难不引起人们的歹念。
这个腿子这么大声地说自己钱多不怕事,他不可能不懂这些做事的基本道理,分明故意想给自己找麻烦。
江常胜忍不住暗自眉头一皱没有发作。
“是不是这里的场子您不满意?”
“常爷,您想玩什么场子跟我说一声,我敢打包票,在
水乡镇就没有我找不到的场子。”
江常胜此时此刻其实是非常想去赌桌上来两手的,但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起码被数十个个场管盯着。
那些眼神不外乎是窥视与贪婪,显然自己从走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被赌场的人当成了一块肉。
江常胜之前更是有观察到这个腿子跟着自己的时候一直在和场管们交换眼神,中间还私下凑到一起在商量事情,以江常胜的阅历自然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意味。
“就你们这些臭番薯烂鸟蛋也想算计我,太天真了,如果不是我现在的情况特殊身份比较敏感,今晚非得在你们这里好好摆个场子,让你们知道赌场是怎么开的。”
江常胜脸色冷酷,心里冷冷想道。
以江常胜的性格,一旦上了赌场的桌子,今天晚上肯定是停不下来了。
所以权衡了利弊之后,江常胜想了想出声:“懒得赌了,带我去看看另外的‘两样’吧。”
腿子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连忙带起路来。
腿子把江常胜带到了船舷边,只见灯火辉煌的湖面船只连营而铺,两人穿梭其上如履平地。
“常爷,其他两样你想玩哪样?”
“带我去看看你们这里的‘毒’吧。”
“哎呦,原来常爷您不想赌是等着这一口啊。”
“小的明白了,您跟着我,我这就带您去。”
江常胜眉头一皱,有些反感这个家伙的市侩奸猾,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别烦我了,你告诉我地方我自己去吧,我今晚上主要就是散散步松口气,自己玩不玩不一定的。”
“你别跟着我了,去忙你自己的吧。”
腿子听到这句话连忙满是奸猾地说了起来。
“那怎么成啊,常爷您今天赏了我那么多钱,我怎么都要把你陪好啊。”
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委婉下了两次逐客令了,没想到这个腿子还是脸皮厚的要跟着自己。
“滚。”
江常胜回头一个侧眸,冷冷吐出一个字。
腿子当场一愣,有些生气,但是被江常胜这个眼神吓得身子一个激灵。
“那,那常爷您玩着,小的先撤了。”
腿子给江常胜指了指地方点头哈腰的便离开了。
一脸冷漠的江常胜开始自己游玩起来,江常胜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离开后,这个腿子在远处暗暗盯着自己,眼
睛里写满了邪恶与贪婪之色。
自顾自啐出声来:“一个外地人敢这么嚣张?还敢骂我?真是有几个臭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难道说这个家伙看出来什么了?不应该啊,看样子就知道他只是一个不正经的柔弱书生罢了,还能明白我们这里的那些端倪?”
“哼哼,不论如何,今晚既然你到了爷爷手上,爷爷当然要把你伺候好了。”
“不给爷我削几块肉下来,爷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想跑,没门,走着瞧吧。”
继续游玩的江常胜来到了一艘灯光晦暗的船上。
船周边足足有四五个严阵以待的守卫者,从流露出的气机来看,他们至少也是地听境五层的人,最强的一个更是天启境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