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福良神色复杂,站起身来看着江常胜,许久之后闭上了眼睛,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冤冤相报何时了。”在场中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句话一下子让所有人都满是感慨与难过,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孰对孰错谁又能分得清呢,就像江常胜那句话说的一样,每个人都是被推着走到这一步的。
汪福良走出了深坑,站到了紫诩门人群之中。
此时此刻,天已经快要亮了,远方的地平线上已经浮出了鱼肚白,崭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了。
站在崖边的汪福良,背对着冯臣烈还有江常胜,他闭着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许久之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声响了起来。
“紫诩门众听令!”
“今日掌门不在,我暂时以紫诩门邢堂堂主的身份发布一条简令。”
所有紫诩门的人齐刷刷一动,神情严肃,目光炯炯。
“昨日疑似天级危险人物常玉于今日斩杀我紫诩门一百多人,逃跑之后在今日午夜十分被我门捕获。”
“在我门的雷霆手段之中,魔王常玉最终身负重创,逃出生天,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大仇虽然未能报,但魔王常玉在我门的雷霆手段中痛定思痛,已然悔过,应该不会再对我紫诩门产生任何威胁了。”
“从今日起,在我汪福良的眼里,魔王常玉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是一个过去了。我紫诩门中今后如若有人发现魔王常玉,可以唤人围剿,也可以独自追杀,均由个人自行选择,后果由自己承担,与紫诩门没有任何瓜葛。”
“如有异议,可以上报掌门还有议事堂拿捏,同时以上简令待到掌门归位自会重新发布定夺,最终方案与训令,都会在未来由掌门亲自发出。”
“我话讲完了,可有没听清者?”
一片安静,无人吭声。
“我话讲完了,可都听清了!”
汪福良双目蕴泪,一声咆哮。
“听清了!”
紫诩门人都是泪光闪烁,齐声高喝。
紧接着,汪福良负手而立,中气十足地再次大喝起来。
“今夜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紫诩门的内部机密,如果谁敢泄露出去,便是触了紫诩门的忌讳和规则,我汪福良第一个大刑问候。”
“至于西北三千铁骑和一个疑似江常胜的男子,我们并不知晓是什么情况,紫诩门人今日从没有见过。”
紫诩门人个个脸色涨红,青筋暴跳,同时眸光充斥着无奈与难过,但却没有一个反驳,因为他们已经理解认可了。
“我们只认魔王常玉,可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什么叫做滴水不漏?这就叫滴水不漏。
汪福良此时此刻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完美诠释了如何处理这种复杂的局面,既给自己挣了面子,又给对方腾了一步,还给自己留了退路。
“我们要走了,是时候回去安顿兄弟们了。”
“我们该回去安葬那些死去的同胞们了。”
“紫诩门人,记住今天,记住那些死去的同胞们,不仅仅要记住他们每个人的脸,还要记住他们每个人做对的每一件事,但更要记住他们所犯的错!”
“记住了!”
汪福良带着紫诩门人离开了。
江常胜站在深坑里,朝汪福良的背影再次鞠了一个躬。
天空彻底开始亮了,当光明照亮在深坑之中,光芒洒在江常胜的脸上时。
江常胜再也支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世子!”
冯臣烈连忙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江常胜。
“来人,军医在哪里。”
“快救世子。”
三千铁骑包围了上来。
江常胜虚弱的睁了睁眼睛,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紧接着唇齿张开,仿佛想要说点什么。
冯臣烈紧张激动地连忙把耳朵凑到了江常胜的嘴边,只听到那是淡淡幽幽的一声。
“老冯,这一篇,终于过了。”
“这条路,太累了。”
(感谢书友们的评论,你们的每一条评论我都有看,不管是好评还是差评我都照单全收,对我来说都是支持与帮助,么么哒一下,有时候回复了,有时候没有。对了,如果你们想要角色的话,可以留在那个角色楼里,比如说汪福良,就是我在楼里拿来的一个书友名字。
还有一件事要说一下,非常感谢你们的书豆打赏,特别是‘汉承秦制却为楚风’同学,打赏了一百多块钱的书豆,当时看到忍不住吃了一鲸,谢谢啦,还有各位打赏的同学,各位看官老爷,就不一一点名了,给你们所有人笔一个芯,为你们打call,给各位大佬递茶。咳咳,还有,以后如果有人问你们,龙象演义这本书的作者每次乌七八糟地到底在写什么狗屁玩意,你们记得帮我说一句,我写一个人,就要写他滔滔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