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实是,不论他是江常胜也好,哪怕是虎国的年轻圣帝宋琛也罢。
千秋江山,万载江湖,每一个传奇故事与传说的诞生,必定有着无数人看不到的艰难步伐与痛苦历史。
真实的历史是:世界上哪一个功成名就的王侯将相没有低过头?不论哪朝哪代。哪一个能够登基帝位的人没有过忍辱负重,甚至是苟且偷生?
不仅仅是男人需要经历痛楚,女人同样,别说是想要艳压群芳,独得恩宠然后成为母仪天下
的皇后;就算是一个小小将军府里的小妾在主管家中事务之前,都不知道要在多少个夜晚里泣不成声,会受尽多少冷眼与折辱。
这,便是真实的世界,真实的历史。
那些茶楼里,酒肆中,说书先生嘴巴缝下所谓的‘一帆风顺乘风破浪,一统江山千秋霸业,出道即是巅峰’等等等等,这些东西,其实大多数都是人们瞎编的,臆想的,或是部分被选择遗忘与忽略的。
千秋江山,万载江湖,别说每一个传奇故事与传说的诞生,就算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有过不为人知的苦楚。
世界从来都不是色彩单调的,旋律单一的;传奇与传说之所以被人们津津乐道,不仅仅是因为其特殊,更是因为其足够立体与丰富。
如果街边某位说书先生同你讲了一个看似舒畅够爽的人物与故事,却经不起任何推敲与反复回味,甚至是不需要多久便会转眼忘记其内容,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话,那人或许并不是一个说书先生,其实是个小偷。
而此时此刻,江常胜正经历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正行走于让无数人不敢想象的残忍历史之中。
一个紫诩门的年轻弟子走了出来,他走到了江常胜的面前,脸上写满了愤怒和邪恶。
地上的江常胜此时痛苦到了极点,如同一匹死狗一般虚弱地倒着,鲜血长流,已经看不清了容貌,只能看到他的脸是一片红。
他的身躯在微微轻颤,在经历了残忍的虐待与折磨之后,他却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叫过一声痛,求饶过一声,顶多发出了几次闷哼。
他没有反抗过,因为他知道,此时自己任何的反抗,几乎都是徒劳无功,只会加速自己的灭亡,引来更多的折磨与愤怒。
他没有说话过,因为他在忍,忍到自己可以说话的时候。
他没有着急过,因为他在等,哪怕下一秒就会被紫诩门的人折磨践踏至死,但他依旧充满着耐心,像是一个猎人在寻找机会,他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熬,等。
年轻弟子的眼睛里满是厌恶与憎恨,朝地上的江常胜冷冷地羞辱起来:“常玉,你怎么没动静了?把你的铩羽箭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把你春之大帝的风范拿出来啊?”
“嗯?”
“传闻人们不是号称你为春之大帝,夏之常玉吗?”
“怎么现在就像是一只等死的畜生?”
“我呸!”
年轻弟子朝江常胜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紧接着,他开始脱下了自己的裤子,脸上写满了恶意。
是的,他打算朝江常胜的脸上和身上撒尿来一泄心头之恨。
紫诩门众人看到这一幕,非但没有觉得难为情,反而更多的是一脸兴奋与赞同。
当年轻弟子掏出他的那样家伙正准备开始进行人格羞辱时,江常胜笑了,再次放声笑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疑问与愠怒,有人以为江常胜已经傻了,有人则是恨不得冲上来拔掉江常胜的舌头。
下一秒,倒在地上的江常胜如同弹簧一般立了起来,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着铩羽箭,朝那个想要撒尿的年轻弟子就冲了上去。
“噗。”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铩羽箭穿透了年轻弟子的肩膀,扎出了一个大洞。
紫诩门众瞬间爆炸,惊怒交加,发出声声怒吼。
“常玉你他吗的找死!”
“常玉你竟然敢还手?还敢出手伤我弟子?”
“快放开他,今天你不放开他,你只会更惨,更可怜,更痛苦。”
江常胜并没有立刻杀掉那个年轻弟子,而是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脖子,铩羽箭抵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当成了人质,开始与紫诩门众对峙起来。
那个年轻弟子痛的龇牙咧嘴,更是被这一幕吓坏了,全身颤抖的他裤子还没有穿起来,此时此刻成为了江常胜的人质后,一动也不敢动。
“哗啦。”
这个前一秒还满是蔑视的年轻弟子,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恐,直接吓尿了,喷洒在了草地上。
这一幕看起来与之前全场的画风格格不入,反差大到了极点。
那个如同一座小山般的人开口说话了,“真是让我吃惊啊。”
“常玉,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了。”
江常胜哈哈大笑,满脸鲜血的他,看向那头人形巨熊开口说了起来。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要杀要剐,来个痛快!”
满是杀机的巨熊,脸上挂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常玉,快放开我门弟子,你知道的,你这样做没有用的,只会让你吃更多的苦头不是吗?”
“今天你不可能跑掉的,你这样下三滥的幼稚伎俩,实在是太孩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