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哎呀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是你懂还是我懂?”
祁妙不敢说话了。
“老师,我真的很想演戏,真的很想学表演,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还是你们所说的镌刻在晶石上的演戏,我都愿意,我也会努力,老师,我…”
“行行行,知道了。”
为首的男人沉吟了片刻,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样吧,你站直身子。”
祁妙站直了身子。
“抬头。”
祁妙抬了抬头。
“挺胸。”
祁妙挺了挺胸。
“转一圈。”
祁妙一脸的疑问,转了一圈。
三个男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现在,脱掉上衣。”
祁妙愣住了,房间的空气凝滞住了。
隔壁的江常胜闭上眼了眼睛,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
“你愣什么啊?让你脱你就脱!”
为首的男人,满是强势和霸道。
“我,这个,我…”
“你什么你?我懒得跟你多解释,我就问你,你是想要漂泊一辈子,在这里的厨房里打工一辈子?没人的时候偷偷唱一段《思凡》,然后到老死?还是想要走出去,实现你的梦想?你到底想不想当一个艺星?”
半刻后。
江常胜听到了三个男人咳嗽和咽口水的声音。
祁妙脱掉了上衣。
“现在,脱掉你下面的长裤。”
祁妙的身体在颤抖。
“老师,我…”
“干嘛呢干嘛呢,别叫我老师,你还没通过考试呢!我就问你脱不脱!”
祁妙脱掉了麻布长裤。
“很好,再转一圈。”
“我让你再转一圈,你别发傻,灵性一点行不?”
祁妙转了一圈,三个男人的眼睛里,满是盖不住色欲。
祁妙低着头,不敢抬头,没有人此刻在意她眼睛里委屈的泪水,在不停的打滚。
“不错,现在,脱掉你胸前的那件大红色肚兜,还有你那件难看的麻布底裤。”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雅雀无声。
三个男人没有说话,盯着祁妙。
“老师,我想演戏,为什么,为什么要脱衣服?”
为首的男人看到祁妙不愿意脱掉最后一层后,破天荒的在这一刻竟然开始细声教导起来。
“我们让你脱衣服,我们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当艺星的那个潜质,明白吗?”
“不是说什么乡野村姑,随随便便就能上台的,那些达官贵人喜欢的可不是丑陋的妇人,平民百姓们喜欢的,更不是那些难看的女孩,明白吗?”
祁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带着一分哽咽。
“老,老师,那要是长得难看?就不能演戏了吗?”
“长得难看?当然可以演戏,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是难看,是没有那么多人会看的,没有那么多人会喜欢的。”
“相信老师,老师不会骗你,你脱,老师会帮助你找到自己的。”
祁妙低着头。
“老师,我就在这里,我可以自己找到自己的。”
男人勃然大怒。
“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真是气死我了!”
“你不愿意脱是吧,那你走啊!你滚回去吧。”
“滚回你的后厨,然后每天在那里给别人做牛做马,在没有人的地方唱你的老曲,对了,这家客栈每天有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人,你完全可以站在大堂里,给那些丑陋的男人,凶残的屠夫马匪们,唱你的《思凡》去啊!”
祁妙没有离开,也没有回话。
祁妙哭了。
哭的很伤心,哭的很小心。
那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的时候,在那三个男人的眼睛里,得不到半分怜悯,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心中按耐已久的兽欲。
“老,老师,如果我脱了,我就能通过考试了吗?”
“你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对待每个学生都很公平,不是只有对你一个人才会这样,你先脱,脱了之后,我们自然会判断。”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孤独的大漠,孤单的客栈,落寞的一个房间里。
一个叫做祁妙,楚楚动人的女孩子。
她的一只手捂着的自己露出的大腿,另一只手搭在肩上的肚兜带上。
她侧着脸,她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