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恶人五尸体,陆谦玉不去确认,许来风本领高强,自由对敌办法,而且脾气骄矜,陆谦玉去了,他也不高兴,陆谦玉与谷怜生两人,一同往东边的树林走去,越走越远,四处岑寂,树林中,湿漉漉的,听不到打斗之声,约走了一里,始终找不到飞翔老鼠和神拳六爷,陆谦玉诧异,问谷怜生:“你真看见飞翔老鼠到这边来了,还是看错了,因何不见曹兄的踪影?”
谷怜生一口咬定,说道:“我怎么会看错,他们两个最是滑稽,一个追,一个跑,互相飚着脏话,粗鄙之语,不是飞翔老鼠么?”
陆谦玉点点头,暗想:“的确如此,定是飞翔老鼠知道自己并非神拳六爷的对手,以轻功把人引走了!”陆谦玉正疑问,飞翔老鼠把人引到那去了,前面就看见一些脚印,迤逦往东北去了,走近了一看,发现树上还有,心中窃喜,说道:“飞翔老鼠,轻功不弱,他若不与神拳六爷缠斗,定是距离我们很远了。”
谷怜生道:“那该如何,我们去寻不去。”
陆谦玉道:“不必去寻,神拳六爷,追他不到,说不定等他兜个圈子,反而跑到咱们前头,回到道观去了,咱们回去,料理剩下的人。”
正要往回走,却听后面有脚步声,很是沉重,陆谦玉回头一看,阴影之中,走出一人来,开口无力,神情狼狈,衣服上满是泥污,一见陆谦玉,咧嘴还笑,说道:“陆兄,你可别忙···忙走啊···快···快来···扶···扶我一把。”把最后一个字,要的很重,正是飞翔老鼠曹正淳。
陆谦玉紧赶过去,扶住飞翔老鼠一只胳膊,看他身上,并未伤口,再三确认,他只是累脱力了,并未受伤,这才安心,问道:“曹兄,那神拳呢?”
飞翔老鼠微微一笑,说道:“旁人怎样了,我可没丢人,那人被我活活骂
死了。”
谷怜生吃惊道:“骂死了,拿到有趣,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给骂死的,说说看,你怎骂死的那人,神拳六爷,号称打江南,魔炎教派里面,实力排行,也是在的,却给你骂死了,我可不信。”
飞翔老鼠道:“你可别不信,我打他不过,难道还骂他不过么,我们两个到外面一交手,我掉头就走,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打是打不过了,可亏得我有一双好腿,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它了,我一边跑,一边骂他,他受不住,追着我要杀我,我怎么可能被他给杀了,就要一个劲地跑,在地上跑,在树上跑,这个傻鸟,快的没有我快,我还要等他,有好几次,他感觉不对,不追我了,我就坐在树上骂他,骂他的祖宗都是阉人,他是怎么出来的还不知道,他一听,气的骂我,很难听,我就不说了,又开始追我,谁知道,我这一跑,可累坏了,不知道多快了,跑出去二十余里,那家伙追了我二十多里,最后我是跑不动了,速度慢下来,回头一看,却看不见他了,于是掉头回来找他,你猜怎么着,这家伙一头扎进了一条小溪中,溺水死了,我上去看了看,发现他是因为饮水,给自己呛死了,你们,可笑不可笑,难道不是我骂死的么,我若是不骂他,他早就回来了,可此人,脾气太臭,受的不得这些,活该是死。”
陆谦玉和谷怜生两人哈哈大笑,三人时快时慢,渐渐返回道观,飞翔老鼠累得不轻,四肢无力,要靠陆谦玉和谷怜生两人搀扶着走。
来到恶人五死亡处,许来风正在这检查尸体呢,绕着尸体,来回踱步,像是在故意等着陆谦玉一样,陆谦玉隔空呼唤:“许兄,那假书生如何了?”
许来风回答甚是轻蔑,说道:“一个冒牌书生,那是我的对手,给我多了扇子,扇的他满地找牙,踩坏了脑袋,死了,丢在个灌木丛
中。”
陆谦玉走近来,心里盘算,四臂猿、十三鞭、恶人五、二蛟龙、三梨花、十一郎、七步书生,这几个人向后死去,十一个敌人之中,还剩下九尾狐,一支笔,八面威风,三个人,本部一人不伤,剩下的三人,容易对付了,这次是大获全胜了。
三人往道观走,不消一会儿,便来到道馆前面,九尾狐和上官清扬,势均力敌,仍在激战,两人互不相让,你打我一剑,我就还你一绸,九尾狐仗着武器上的名堂,平添了不少能耐,上官清扬则慢慢的察觉到了对方兵器上的特点,白色的丝绸,绝不是一般材质,它能裹住上官清扬的长剑,险些几次将长剑卷走,幸好上官清扬有所准备,化险为夷,上官清扬也有几次,攻到了对手的破绽,对方以丝绸的柔性,避开了绝命剑招,陆谦玉等人来到此处,看俩人来来往往,兔走鹘落,天女姿态,不禁一时看呆了,忘记了出手帮忙,还是许来风叫了一声:“女婢,你的死期到了。”
当九尾狐看见陆谦玉等人的时候,便想到了他的同伴都已捐躯了,心中悲痛不已,于是,接下来的招式,一心求死,只攻不守,呼啸着向上官清扬打去,上官清扬则摆一道,只守不攻,许来风从旁边插上,手中多了一把扇子,自然是七步书生的兵器了,这扇子比起他的扇子,有些轻了,却也趁手,有了熟悉的伴当,许来风如虎添翼,攻手更辣,以一敌二,九尾狐便不行了,由攻转守,再由守转攻,问着许来风:“我七弟哪里去了?”
许来风手上一招紧似一招,一招比一招强,扇子开合,旋转,点穴,刺杀,行云流水,逼得九尾狐连连撤退,趁九尾狐不注意,扇子点在了肩头上,接着说道:“那还用说么,你七弟,此时已经成了阎王爷帐下的小鬼了,既然你这么担心他,就下去陪他吧。”扇子兜个圈子,打她后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