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原本要走,不想与这俩放浪形骸之人耗费时间,但又听得有趣,故而静静等着,那使刀男子道出实情,这一等,可不要紧,真让陆谦玉打
听了除了一些眉眼
刀男话音转弱,细如嗡嗡,怎料,逃不过陆谦玉的耳朵,这人道:“兄弟,我跟你说,这事,可不能到处宣扬,否则有性命之忧。”
剑男点头如啄米,说道:“你说,你说,我不宣扬就是。”
刀男往陆谦玉这边,乜斜一眼,因为陆谦玉是一身江湖打扮,身上还揣着两把剑呢,他怕陆谦玉是武林中人,听了去,反遭口舌,只看陆谦玉,好整以暇,呷茶看着外面,似没有听到,这才放心,说起来:“兄弟,我实话跟你说,现在江湖上,兴起最大的势力是那个,不错,是魔炎教派,人家坐拥漠北,才短短几年呢,打下了半壁江山,目标是拿下整个武林呢,虽说中原武林,很多门派,组建了一个叫做武林盟的,可我听说,武林盟最近和魔炎教派打了几场,那是赢得少,输得多,众多门派的高手,死的死,伤的伤,大势已去了,莫不如我们一起往北方去,进了魔炎教派,先从小卒做起,只要咱们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会溜须拍马,有眼力见,不愁不能晋升个小队长,队长之流,比及,魔炎教派占据了整个武林,你想想,咱们都他娘的是元勋,谁敢与咱们耀武扬威,从此岂不是发达了么?”
剑男一摸下巴,说道:“好,这个路子好,咱们就进魔炎教派,我学了几手功夫,本想有朝一日,当个大侠,殊不知,这武林之中,魑魅魍魉,横行霸道,真是正义之辈造诽谤,衣冠禽兽受待见,去他妈的,老子也不当侠客了,老子以后也要当魑魅魍魉,只要女人不跑,人家不欺负,这辈子就死了,也值得了。”
刀男大乐,拍拍对面人的肩膀,说道:“好兄弟,遇到正事不犹豫,是个真汉子,咱们不说了,这就走。”
剑男问道:“这就走了么,咱们去哪,莫非直往漠北去么,那可不咋样,兄弟身上,加起来不到十文钱,少了盘缠,咱们只靠双脚,要走到何年何月去?”
刀男露出鄙夷之色,说道:“不就是银子么,哪有很难,咱们先去弄一点钱,在这大丰镇中,少不了有钱的人物,咱们两个,都有兵器,晚上抹黑穿窬,把刀往他们脖子上一架,要多少没有?”
听到此处,陆谦玉怒火高涨,心想:“这俩人,要走邪路,我若不加以制止,终究有人要被害了,不见还好,既然让我遇到了,算你们两个人倒霉。”众目睽睽之下,不是出手的时,陆谦玉暗中盘桓,等这俩人走了之后,默默跟上,觅到一处僻静的地点,将俩人殴打一番,妄动杀念,吓一吓他们,讲明利害,只要他们肯回头是岸,不如劫人财务,不与魔炎教派同流合也就了了,或多或少,正是那剑男那一席抱怨中原武林的话,多少在陆谦玉的心中推动了波澜,触及到了陆谦玉的神经。
俩人商量一番,听来是城东有个富户,叫做王友善的,做米面生意,家财万贯,又生个漂亮的姑娘,及笄年华,待字闺中,乃是一唇红齿白,明目光鲜的处子,于是,定下好计谋,晚间便去王友善家里,打一场秋风,再把处子夺来,享乐一番,剑男放火,刀男趁机溜进去,专找王老爷,将他掳走,带到城外破庙,催逼款项,少不得一两千两银子,放火之后,再由剑男来到小姐处,使用迷香,迷晕了小姐,一并带来。
两人离开了茶楼,边走边商量,陆谦玉等了须臾,见俩人离远了,才会钞离开,一路跟随,可惜俩人光明正大,绝不避人,只走大路,路上行人太多,陆谦玉不好动手,缓缓东行,半个时辰,来到东城,其时,天色已昏,暮色卷来,天外,好大一片红红的云彩,预示明日,将是个晴朗日子,陆谦玉兴致大起起,又是救人关键,便忘记了与众人的约定,事出有因,不可陆谦玉失信。
他跟着俩人来到一个驿站,俩人狼狈勾搭,一起进入,陆谦玉则从走上们,拔地而起,从屋檐上捏脚而行,看准了俩人的房间,刚要下去,就看见俩人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些物件,火石、迷香等都在剑男的手中,刀男则一身轻装,短刀窝在怀中,外套一条袍子,决不漏不出来,陆谦玉知道这俩人,色胆包天,不时就要动手,心想:“我此时还不动手,真等大火烧起来,再去搭救,岂不坏了王家的屋宇。”
下方天井,正巧无人,陆谦玉不必在等,刚要下落,忽见左首瓦上飞过一条身影,急速往南去了,陆谦玉微微一愣,看见这人背影,竟然有七八分熟悉,可不是伴当,细细琢磨,暗叫不好:“此人很像是魏斌。”陆谦玉喜出望外,心想:“魏斌乃是白旗旗主,与谷怜生交好,当天晚上,谷怜生遇袭,魏斌下落不明,他若活着,定然知道发生了何事。”于是,顾不得下面两个丑角,往左首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