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风微微一愣,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回头过来,众人吃的七七八八了,许来风兀自纳闷,说道:“陆兄,方才我问小二的话,你都听见了,以为如何?”
陆谦玉道:“魔炎教派大军过境,招摇过市,而且队中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绝不敢进入城中,我之所以带你去城中瞧瞧,主要是为了探听外人的情报,走在山路上,不保有人遇到了魔炎教派的人,只要谋到他们的去向,咱们速度比他们快,不消一日就能追上。”
许来风把碗筷一推,说道:“咱不等了,空等无望,这就走
吧,货贸市场,驿站马市,都是咱们探听的地点。”言讫,抄起宝剑转身就走,等不及一样。
陆谦玉跟着起身,招呼众人:“龚不凡,顾有志,你们留在客栈里看守行李,照顾谷朋友,少林六位大师,你们王东城去查,飞翔老鼠、松上村雨,麓剑派各位高人,你们二人往南去查,上官姑娘,申屠兄弟,你们西而去,北边,交给我和许兄,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晚,无论谈听到与否,我们在酒馆汇合。”
众人唱喏,一个个把腿而走,陆谦玉除了客栈,沿街往东,四处留神,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见街道,牛马网络,商旅由来,百姓悠闲,孩童嬉戏,小贩吆喝,来到城北处,但见这里地势较高,乃是民居较多,街道交错,逢着一个十字路口小茶馆,进入歇息,探听情报,要了一碗凉茶,竖起了耳朵,慢慢品咂,许来风则往另外一边寻觅,茶楼中诸人,有两个模样峥嵘,长着虬髯的汉子,看似武林游侠,一人用刀,一人用剑,武器放在桌子上,桌上一碟花生,一壶凉茶,正有说有笑,说的都是无稽之谈,那用剑的汉子,黑长脸,两道愁眉,头发蓬乱,说着:“老子那个婆娘,他妈的,真是不要点脸,趁着老子不在家,一个人可逍遥了,今天跟卖猪肉的老张瓜葛,后天跟买豆腐的老王头有染,就我那小兄弟说,可把我气毁了,早前,那小贱婢,还不敢怎样,偷偷摸摸去外场幽会,晚间还知道回来,后面可过分了,竟把男子往家里带,一日春晓还嫌不够,一连三天,闭门不出,老子上次回去,直接就把她做了,杀了奸夫淫妇,一把火烧了老屋!不曾想,落魄到此,遇见兄弟你了。”
用刀的男子,忿然作色,骂道:“这娘们的确是该杀,只是兄弟,你杀了人,当地官府,怎能不管,以后,你要怎样,我看你来到此处,可是有了出路?”
剑男道:“官府哪能不管,你当那个卖猪肉的老张是什么人,他弟弟是县里衙门的捕快,那捕快也是个小白脸,从弁勇做到捕快头子,才短短几年光景,骄矜的很呢,那光面比县太爷还大。我杀他了哥哥,他焉能放过我,但是我跑得快,他那种酒囊饭袋,还能把我抓了,做梦去吧,哈哈哈。”
刀男道:“那是何解啊,他一个小卒,如何能平步青云,莫非他有些其他本事,能够得到衙官的亲睐?”
说到这里,剑男笑了笑,说道:“去他娘的狗屁,他会个爪爪,兄弟说他是得到了县老爷的亲睐,莫不如说他,得到了县老爷姨太太的关爱,那小子,天生一张俊俏的脸,可比潘安,皮肤白的好像是玉佩,身子骨练的也好,听说床笫间的功夫了得,当了小卒之后,不知道怎得,就跟那县太爷的姨太太勾搭上了,那小贱蹄子,有些姿色,身如细柳,臀圆胯大,保准兄弟见了,一眼就能瞧上,可怜了那个老衙官,老眼昏花,考取功名,四十余年,一直不得及第,趁着家里有些资产,花了全部的家当,买了一个官,六十岁,刚当上县太爷,你说是笑话,还是不笑话,糟糠之妻死后,娶了这一门小的,稀里糊涂,坐了王八,还不知道呢。”
刀男道:“有趣,有趣,小老倌,还能活多少年,怪不得那姨太太,要找个姘头了,一大把年纪,还想着坐拥鲜花,哈哈哈,他不当王八,那就怪了。”话音一转,这人又说道:“我说兄弟,你一直在外,却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们两个,寻个去处,闯下一个名堂,到时候,金子,银子,女人,要什么没有?”
剑男说道:“不瞒兄弟你说,我是做梦都想,苦于没有好去处,谁能收留咱们,就咱这点武行,对付对付寻常人成,遇到了高手,咔嚓,咔嚓,咱们就歇菜了不是,都说闯江湖,闯江湖,一入江湖深似海,刀光剑影几人还?”
刀男道:“非也,兄弟,你可想错了,咱俩也算是萍水相逢,不如结拜为兄弟,我正有一大好前程,就问兄弟你敢是不敢吧,常言道,刀头舔血,荣华富贵,咱们这等人,没个好家境,还想咸鱼翻身,除了拚命,还能怎样,若没有破釜沉舟之势,一辈子受穷。”
剑男闻言,脸上大悦,一拍桌子,惊得四座激灵,纷纷投以不满眼神,剑男哼了一声,说道:“兄弟,你说的不错,老子这条命,如此活下去,可要糟了,人活一世,凭什么,别人有美女佳人,大把的银子,哗啦啦的,咱们就活该,死了老母,跑了妻子,做牛做马,那陈什么的不是说的好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兄弟跟你一起干了,你说吧,去处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