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修罗王惨遭自断手之厄,邱洛洛心中生出无限的哀波,陆谦玉五味杂陈,自古情字,终是难以逃脱,陆谦玉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把悲恸之下的邱洛洛,轻轻揽入怀中,用手加以抚摸,希望可以缓解邱洛洛的心中的弥痕,让她一时快乐。
随着修罗王的大王一撤十里,武林盟的局势豁然开朗,曾经悬在众人头上的利剑,忽然撇下,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各有心中不安,论这一战,那方胜败,双方阵营之中,各有强者陨落,武林盟盟主申屠烈与魔炎教派三王之一修罗,各一断手收场,中原武林,未来,路在何方,谁能说的出来呢?
大智和尚带人先行离开,为防止魔炎教派出尔反尔,陆谦玉带人断手,庞亮、唐石、王燕、三人受伤,被人护送早走一步,许来风,陆谦玉等二百余人,在后面跟随,沿着荒草之地,另开道路,幸而,半个时辰之后,不见魔炎教派追来,大智和尚已回到了大营,武林盟全力皆被,陆谦玉带这邱洛洛,来到大门之前,让许来风先进去看白老虎等人的伤势,他与邱洛洛,幕天席地之间,寻一处幽静所在,倾诉衷肠,道尽心中话语。
大营王东,约行两三里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生长小花,芬芳阵阵,绕鼻而过,点点萤火,与星空勾勒,皎月之下,已然是个境界所在,陆谦玉拉着邱洛洛,俩人缄默,见一处青石突兀,陆谦玉赶去,席地而坐,邱洛洛坐于怀中,陆谦玉左手轻拦似柳腰肢,在耳边呢喃,说道:“洛洛,这一次多亏了你帮忙,否则,我们再见,怕是在地下黄泉了,修罗王为此断手,我深感抱歉,回去之后,你父亲定然责备,那不是我希望见到的情况,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先施行咱们的计划,找一个山清水明之所,就此隐居江湖,不再过问,武林盟和魔炎教派的打打杀杀,安安静静,潇潇洒洒,放空自己,纵与山水,岂不为美?洛洛,你意下如何?”
邱洛洛半躺在陆谦玉怀中,望着星空,说道:“父亲如何对我,陆哥哥,自然不必担心,无论怎样,我都是他的女儿,父亲最是爱我不过,而我,却三番五次的用这份爱,去伤害他,这次,修罗王叔叔,断了一只手,断的是他,疼的则是我,从小以来,修罗王叔叔待我要好,我有所求,无不赞可,护我周全,细腻入微,这次,修罗王叔叔,定然伤心欲绝,我是很想和陆哥哥远离江湖,过两个人的生活,可如今,怕是不允了,我心中甚是挂念修罗王叔叔伤势,情愿回去接受父亲严厉的惩罚,无论给我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只求陆哥哥,不要妄动寻来,再添风波,咱们俩人的计划,还不到时候,缓一缓再说,陆哥哥,你有宏图大志,而我只有陆哥哥你一个,你还未报仇,我岂能让你心中有所遗憾的与我远走高飞?”
陆谦玉叹气道:“洛洛,还是你最懂我,让我还有什么话好说,陆谦玉这时候,不是个君子了。同陆家的仇恨比较起来,洛洛你始终还是我心头的大事,这一点你一点要记得,你心中难受,我则如万蚁灼心,好不到哪去,天地之大,五山四河,玩笑可怜,竟然找不出一个你我安逸之所,你说,这天是什么天?”
邱洛洛笑道:“陆哥哥,你休要胡说,天还是那天,正所谓好事多磨,你再等等,事情终会迎来冰雪消融的那一刻,若我们现在走了,反倒是成了逃避,这一夜,有多么来之不易,你我和,我们两个人,在这荒野之间,找寻一处,不被仇恨,不被嘈杂的地方。”
陆谦玉叹道:“没错,这些天苦了你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以月光为沐浴,以大地为床榻,以纤云为铺盖,以萤火为伴侣,尽情享受短暂的春宵。”
自是,情到深处难诉说,痴情一刻值千金。
陆谦玉和邱洛洛,暂忘烦恼,来到情爱悸动的一刻,月下缠绵,执手誓言,和衣而卧了。
翌日,陆谦玉转醒,只听耳边有人呼唤“谦玉,谦玉,你在何处?”他挺起腰板,四下一看,闻声竟然是小刀,龚不凡等人,在往身边微眄,邱洛洛早已遁去,昨夜留香,陆谦玉不觉一乐,手拂过邱洛洛安眠之所,尚有余温,不禁欢喜,又转忧愁,心想:“洛洛定是听见了有人呼唤,刚走不久,可惜,竟然没有与我打一声招呼,这次回去,她该遭遇如何,这次事情闹的太大,怎会轻松收场,身为一个男子,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陆谦玉,几次三番,让一个新爱我的女子,我挚爱的姑娘,待我受罪,这一个人,配不配上的陆家的名号?”陆谦玉思想挣扎,宛如禅定,正在这时,耳边忽
然传来小刀的叫喊:“陆大哥,原来你在这里,许大哥说你和洛洛姐,在营地外面,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洛洛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