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玉微微一愣,思考道:“在树林中,这两大高手,究竟是怎样打的,邱凌云一点事没有,申屠掌门却失去了一条手臂,还说留的性命,依然满足了。”想要问,却不便,说道:“申屠掌门回去便是,我自有对付邱凌云的办法,他想拿我,岂是那么容易的?”
邱凌云听到这里,哈哈大笑,说道:“小儿,你口气莫要太大,以前是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留你一命,你还不醒悟,只怕我杀了你,女儿要找我的晦气,留你一命,本要开导你为我所用,现在看来了,我是死了心了,断不能留你,继续与我作对,害我教派中人的性命,还有你,申屠烈,断臂,仅仅是一个教训,多亏你跑得快,又都亏了陆谦玉在此,今日杀不了你,可是武林盟还能坚持多久,你已经残疾,日后如何统辖武林盟,还是我魔炎教派要成为天下武林之主,更改过去的风气,迎接一个暂新的时代。”
申屠烈怒道:“痴心妄想,武林存在,数千年了,我还没有见到,哪有一次,是邪能胜正的,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规矩,即便是我倒下去了,仍有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阻止你,魔炎教派若能及时醒悟,不在冥顽不灵,还能留的北边一隅栖身,否则,必将从江湖版图上抹掉,一个不剩。”
邱凌云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就是一个最厉害的人,其实那有什么本事,辛辛苦苦练剑,到头来又能怎样,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说江湖上有千千万万个你,那我便杀死这千千万万,迎接新时代的诞生,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无论是大是小,全都只得,申屠烈,我这长剑,有个好处,便是砍伤了,伤口不可复原,流血不止,若是林玉春的小孙子在这里,说不定可以救你一命,你还不快去央求他救你一命,啰里啰嗦,是想死吗?”
自伤了手臂之后,申屠烈先行点了自己的穴道,试图阻止流血,不曾想,此法并不奏效,血仍涓涓,他心道:“邱凌云手中,诸神剑,乃天下神兵,不说之首,也靠在前面,果然有这个效果,也说不定。”一时愣住,无法回答,松上村雨扶着申屠烈就走,恰好连横派弟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冲了出来,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双方汇合一处,不敢单独走,又返回到战场去了,这个办法是对的,因为战场上,武林盟仍旧处于被动,被魔炎教派包围着,双方人数是差不多的,无法形成真正的包围,可战场外面,魔炎教派能够及时增援,若是推到了别处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邱凌云给陆谦玉拦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申屠烈走掉,断了申屠烈一条手臂,邱凌云已然满足,并不奢求要了他的性命,面对陆谦玉,邱凌云霸气侧漏,长剑一指,疾风扑面,叫道:“陆谦玉,你的剑法,我是欣赏的,可再如何欣赏,你与我都是两路人,原本我有招贤纳婿的意思,成全了你和洛洛这门婚事,但是现在看来,现实与想象,相别巨大,可悲我还是一教之主,居然不知道这个道理。”
陆谦玉岂料邱凌云拿出这事说,便寻思着邱凌云的意思,说道:“邱凌云,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事,乃是由上天注定,与我和洛洛有什么关系,我们的事,是我们的事,你阻止不了,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你休要用此事来威胁与我,免得坏了你邱大教主的名号。”
邱凌云哈哈大笑,说道:“你们都管我叫魔头了,你想象一下,一个魔头,又岂能在别人的言辞,别人如何看我,关系我何事,主要是我如何带我自己,我如何看待别人,在我眼中,尔等众生,不过虫蛇鼠蚁,蜉蝣杂鱼,实在天真,可笑至极,尔等却不知道,被人利用,成为小丑一般,这样的江湖,尔虞我诈,不公不明,留着何用,我要建立的,才是一个真正的武林,不埋没一个人才,不放过一个鼠辈,岂不是更好么,陆谦玉,你毕竟还是要知道,洛洛乃是我省我养的女儿,你不过是一个外人,你姓什么,她姓什么,你们即便相爱,那又怎样,她岂能因为你一个人,抛弃生养了数十年的父亲,她的哥哥,她所有的朋友么,你年纪不大,终还是异想天开,难成大事了。”这几句话,句句如刀,刺入到了陆谦玉的心坎里,再一刀刀的剜心剐肺,陆谦玉很是难受,可不到片刻,这种悲伤便忽然烟消云散,只因为,他心中有所坚定,如钢刀青石,万年不变。
陆谦玉回道:“邱凌云,我多希望,我不是陆谦玉,也多希望洛洛不是你的女
儿,可以一切自盘古起,就不会有如果,你我为敌,乃是天命,不可避免,我与洛洛相识,亦然是命,你阻碍不得,让我加入你魔炎教派,作出祖宗蒙羞,神鬼厌恶的事情来,那是万万不能,我们就此打住,以战止战。”
邱凌云大叫了一声号,长剑一挥,夹带疾风,疾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向陆谦玉和许来风袭来,许来风拾得一把长剑,画个剑圈,护着中门,陆谦玉则站立不动,双手按住双剑,眯着眼睛,正在这时,忽然一人凌空而至,飘飘然,如天上仙子落尘凡,一挥剑,青芒现,将疾风斩断,站在陆谦玉和邱凌云中间,邱凌云早已夺步强攻,走了一半,看见此人,忽然打住,退了一步,叫道:“洛洛,你给我退下。”
邱洛洛比较前几日,面色有些红润了,身体好了八九,一身白色的裙子,脚下一双长靴,挽着月下鬓,长发如瀑,右手挽剑,左手垂放,娉娉而立,风姿卓绝,杏脸之上,略施水粉,不似之前那般憔悴,陆谦玉见了高兴,温柔道:“洛洛,你可好了,想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