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村雨说道:“陆兄,果然有大侠风范,我松上村雨佩服佩服,既然如此,陆兄,我们这就走吧,早去早回。”
接着,三个人就离开了瓜棚,往城中的方向走,这个城,不是陆谦玉所住的镇子,而是一个县城,县城临水而建,有水道一条,遍地的芦苇,如今正是深夜,陆谦玉等人脚步很快,走到了县城的时候,差不多天也快亮了,到了城中,不见有几个店铺开门的,街上一个人影也不见,陆谦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客栈,等早上大家找不到他难免着急,于是他问飞翔老鼠在城中可有认识的人没有,飞翔老鼠想起来一些乞丐,陆谦玉就把自己的打算跟飞翔老鼠说了,告诉飞翔老鼠,遣人去给自己的朋友传送消息去,告诉他们直接往这个县城来,双方在这里碰面就是。
飞翔老鼠办事效率很高,他在街上找到了一个中年的乞丐,把事情说了,还给他一些钱,这人信得过,转身就走,陆谦玉在飞翔老鼠的带领之下,直接就来到了县城之中的一家大宅院门前,守丧期已经过去了,门上的白凌给去除了,红灯高挂,不见有什么凄冷的地方,往日里那两个病猫似的大石狮子,又成了张牙舞爪的模样,正象征着虎头帮的所作所为,陆谦玉望着大门,沉思了片刻,低头和飞翔老虎与松上村雨这么一说,两个就明白应该接下来如何办了,三个人来到了后院,陆谦玉纵身跃上高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谦玉发现,翻墙有时候可比走大门要容易的多了。
院落之中没有几个防守,刚刚是清晨,天空还米蒙着一层薄雾呢,院子里的人还没有起床,陆谦玉三个人分头行动,由松上村雨去找虎头帮的副帮主,陆谦玉则去芜湖船人之处,飞翔老鼠在中间接应来头,此行的目的是捣毁虎头帮的巢穴,抓住虎头帮的副帮主,哦,现在应该是帮主,自从虎头帮的帮主给松上村雨一剑解决了之后,副帮主组自然而然的上位成为了帮主,听说他还霸占了原来田老虎的娇媚娘子,这种人,抢夺兄嫂,理应杀之。
清晨的虎头帮,无人起早,陆谦玉按照飞翔老鼠说的,来到了偏院之中,这里据说就是芜湖船人所在的地方,至少上次来是这样,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就是在这里吃了大亏,差点死在虎头帮总舵里面。
陆谦玉十分小心,跳上了屋顶,揭开了瓦片,往里面看,只见房间里睡着几个男人,此时睡的正香,陆谦玉蹑手蹑脚的,轻功好,几乎不发出一点动静,里面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到,陆谦玉心想:“这几个人应该就是芜湖船人,过来帮虎头帮的,他们不出手最好,一点出手,可不真是个麻烦怎么。”陆谦玉正想着,只见一个人从床上翻了一个把式,起身,开始穿衣服,这个屋子里,一共住着五个人,陆谦玉看了又看,确定只有五个人,至于其他的房屋,陆谦玉没有去查探过,这个人起床之后,接着叫醒其他四个人,陆谦玉见他们的穿着,像是芜湖船人,但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冒充的,五个人,起来了,就去洗漱,洗漱完了,推开门,到院子里面练武,院子里很干净,中间有一个大空地,可以用来晨练,这五个人,翻跟头,连把式的,陆谦玉匍匐在房顶上,看的是清清楚楚,对于他们谈话的内容,陆谦玉也尽数可以听到。
只听,其中一个汉子说道:“这么多天了,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芜湖去。”
一个汉子正在练拳法,说道:“应该快了,这里的事情容易解决,上次来那两个人,给咱们收拾了一顿,还敢再来不成,再来,可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了。”
有一个说道:“这个田老虎,本来做事就不受待见,现在好了,惹出事情来了,还得咱们兄弟出面来解决,一个诺大的帮派,现在都落到了人家的手里,我看他那个婆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帮里的时候,师傅可没少劝过他,一定让他收敛。”
练拳的说道:“你就少说句吧,田老虎虽然不怎么地,可也是咱们的师兄弟,这次给人杀了,伤害得也是我芜湖船人的面子。”
“他早就不是我芜湖船人了,死就死了,师傅就是太爱面子了。不能允许我芜湖人在外面吃了亏。”
“有一天,你在外面给人欺负了,咱们也会出手帮忙的,一日是芜湖人,众生是芜湖人。”
陆谦玉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渐渐就明白了,这芜湖船人为什么来帮田老虎的场子,原来这田老虎是芜湖船人帮主手下的一个弟子,因为行为不检点,给轰出了芜湖船人的队伍,来到这里,仗着自己的拳脚,建立了一个虎头帮,做事更加的嚣张,他死了松上村雨的手中,立即有人给芜湖船人送出了消息,偏偏那芜湖船人的帮主又是一个护犊子的人,这才派人来收拾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整个事情,总算是搞明白了,陆谦玉觉得,芜湖船人这么做,可不地道,虽然他们不是助纣为虐,可这么袒护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轰出芜湖帮的人,有点不符合江湖上的规矩吧。
陆谦玉听了一会儿,这五个师兄弟,往下,聊的就是一些琐
事了,比如说武功招式,还有江湖上的一些事情,陆谦玉从中得知,芜湖船人这次也出动了不少人马,参与到武林盟追击魔炎教派的行动中,现在很多人都撤走了,去跟帮主汇合,虎头帮中就剩下了这么五个弟子,看他们的武艺,不怎么高,但也不低了,一个个都是好手,原本的人数要更多,昨天才走了二十几个人,这些人对付飞翔老鼠和松上村雨倒也足够了,是难缠的村子,陆谦玉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觉得,他来这里看就是解决事情来的,这五个芜湖船人的弟子,并非是什么坏人,就连他们自己也说田老虎做得不对,陆谦玉心想:“若是好说好商量的,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也就是了,犯不上大动刀枪,难免出现死伤,那可多有不值当了。”他正想着呢,这五个人练完了功夫,大汗淋漓的,就要回到屋子里面去,陆谦玉站了起来,向下面喊道:“各位,冒昧打扰了,我今天前来,只有一件事情。”
五个人大吃一惊,陆谦玉什么时候在屋顶上,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是武林的大忌,倘若陆谦玉释放冷箭,这五个人,岂还能活?
陆谦玉说完,就跳了下来,有意卖弄了一下轻功,落地竟然没有半点声响,对方面的人看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一个人说道:“阁下是?”
陆谦玉拱拱手,说道:“我是陆谦玉。”
五人哗然,有兵器的,亮兵器,没有兵器的,摆好了架势,江湖上还有几个门派不知道路钱玉这三个字的,他可是武林盟的叛徒,这么多年来,自从武林盟创立,还从未有人想收到过陆谦玉这样的待遇,受到了武林盟的全面追杀,芜湖船人,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帮派,听到了陆谦玉这三个字,无不动容,身为武林盟的一份子,无论是谁见了陆谦玉,都要想办法抓捕。
芜湖船人快速地变化阵型,将陆谦玉围在中间,防止陆谦玉跑了,当然也有人面前这个人不是陆谦玉,哪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就是给全武林追杀的人的呢,这不是傻子吗?
一个人问道:“你当真是陆谦玉,有什么证据?”
陆谦玉道:“陆谦玉,就是陆谦玉,我就是陆谦玉,为什么要欺骗你们,说我是别人,你们不信我是陆谦玉,也不要紧,可我认识你们。”
芜湖船人看见了陆谦玉手里的孤寒剑,一个人道:“错不了,那是孤寒,他就是陆谦玉,我在东丘山见过他。”
陆谦玉哦了一声,说道:“幸会,幸会,既然我们见过,那最好不过了,现在我是陆谦玉,你们不会怀疑了吧?”
既然是真的陆谦玉,芜湖船人如何能不紧张,他们震惊片刻,为首的人说道:“陆谦玉,整个中原武林的各方势力,都在追杀你,你还敢出来,胆子也是真大。”
陆谦玉笑道:“胆子大的吃饱饭,江湖就是这么大,总不能因为一些人追我,我就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那可不行。各位,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有一点小事要办,办了就走,咱们和芜湖船人,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要拿我陆谦玉,是受到了奸人得挑唆,我陆谦玉不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