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长叹一声,脸色忧郁,说道:“你这一招,趁我刚刚收剑,站立不稳之际,我破解不了,便是你赢了。”
陆谦玉摇摇头,笑道:“非也,我这一剑过去,若是前辈,你使‘板桥’的身法,便可轻松躲过,等你使了这招,那我便要双剑,一上一下包抄与你,你便可以左脚提我右手腕,右脚踢我左手腕,此刻我急于回剑,必定是中门大开,你若这时口含暗器,或是从别处射来暗器,那我必中无疑,这才是真的躲无可躲”
妇人听闻过,江湖上真正的高手,再尚未动手之前,便已经能预想敌人的招式,能至十多招以上,然后出手直指对方破绽,连打对方十多个破绽,胜负可想而知。
陆谦玉所说,便于这等料敌在先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是挤进高手一流的敲门砖。
妇人,习武也有二十多年,在魔炎教派之中,武功造诣,只在邱凌云与修罗王之下,犹在邱鼎等人之上,处于佼楚之位,颇受尊敬,一柄凝霜剑,曾挑江湖上数十个帮会,可要自诩当世高手,未免牵强附会,名不其实。
“陆公子,今日幸见,让我大开眼界,十大家族陆家剑法超绝,早有耳闻,然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如对战,陆家无愧天下第一剑的称号,而你陆公子在剑法上的造诣,将更是超越前辈,真让人艳羡不已,心生敬佩。若非你我立场不同,本该会成为不错的朋友,可惜各为其主,三观不合,事已至此,便不能不拿出真本事,一战到死了。”妇人确有爱才之心,想把陆谦玉招募到魔炎教派之中,凭他功夫,搏的一个高职,又有何难?魔炎教派以往便用这种办法,在江湖上招募了不少好手,包括今日在东丘城中的英雄好汉,又有多少已归入到了魔炎教派的门下,甘愿为魔炎教派抛头颅洒热血,完成统一中原武林的大抱负?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魔炎教派势力一天大过一天,对比之下,便是中原武林各门各派一日不如一日,连横派和会嵇派等等实力与日俱增,看似光鲜亮丽,明眼之人却看得出,那只不过是,东墙西补,压榨了其他门派的结果,时间一久,整个中原武林的实力,势必分布不均,形成两强多弱,隐患颇深。
陆谦玉是十大家族的后裔,妇人倒有些自知之明,不说此事,免得碰了钉子,面子上不好看,所以没说,让他加入魔炎教派芸芸之话。
说来奇怪,陆谦玉见到这位姐姐,心里余欢喜,竟无仇恨,按理来说,双方一明一暗,亦正亦邪,势如水火,见面必定分个你死我活,可他却只感觉,这位姐姐,不止面容姣好,惹人喜欢,大有亲近之意,温文尔雅的态度,端庄淑闺的气质,可与想象中的魔炎教派的妖女不同,他曾见过魔教中冥月,那可残忍的多,四罗刹,罗大保便是死在她的手中,小刀之父,老刀,大船的一众豪杰,宋白甲,洗漱毙于她手,而这位姐姐,无论怎看,都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是而心念一动,说道:“姐姐武功高强,晚辈不是对手,又何必再比,姐姐速去,晚辈也回去了,只是好心相劝,莫在东丘城中,魔炎教派虽然势力庞大,可有怎与武林汪洋抗衡,枉顾丢了性命,岂不可惜?”陆谦玉说完,心知此女不会善罢甘休,脚下运气,小腿弯曲,脚下一蹬,施展了追星赶月的轻功,去的好快,宛如一道惊雷打过,那妇人轻功虽好,与陆谦玉尚有差距,又在思量该如何对付眼前小子,反应慢了一步,陆谦玉却在十丈开外了,只是陆谦玉这一去,便听得空气划破,嗖嗖嗖几声,接着一股股阴风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竟是有人躲在夜色之中,暗箭伤人,陆谦玉不假思索,左手一挥,大袖翻飞,噗噗噗,拦下四发飞镖,右手搭上孤寒,拔出在面前猛挽剑花,听得啪啪啪几声,将暗器悉数拍落,尽管陆谦玉急中生智,化解危机,想来这些暗器数量不少,若非对方投掷功夫不到家,自己便早已身首异处了,身上七七八八非给订上几发不可,陆谦玉摘下衣袖上的一柄飞刀一看,刀身漆黑,乃是涂上了剧毒,心里又是一紧,发憷余悸。
妇人见到有人突放暗器,不是大丈夫行径,却也不恼,反而大声笑道:“是哪位朋友,请现身吧?”
这时,陆谦玉右首十丈处闪出一个人影,接着左侧再出现一个人,右侧走出来两人,迎面一人有意显摆轻功,以轻功中较为著名的一招“蜻蜓点水”欺近到身边。
一时出现了五人,各个武艺了得,陆谦玉觉得伸展轻功之人,脚下甚秒,身形飘逸,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人身上,只见他四十多岁,一脸虬髯,身材瘦条,胳膊细如麻杆,脸上不见肌肉,经风一吹,忍不住怕他吹下房去。
妇人哈哈大笑,说道:“我当是谁出手帮忙,原来是黑旗旗主-谷怜生,白旗旗主-魏斌你们两个来了。”说着,分向陆谦玉前面左右两人看了一眼。
其时,站在陆谦玉左边的那个,便是施展轻功之人,陆谦玉心想:“原来他是白旗旗主,魏斌。”陆谦玉曾听林杏说起过魔炎教派的情况,知道这五色旗,乃是魔炎教派的主力,其中黑白两旗主外,教众最多,尽是精锐,黄绿两旗主情报与后勤,至于红旗,则只受到教主邱凌云的调遣,参与暗杀等时,莱州万家覆灭,便是出自红旗之手,另外,红旗还肩负拱卫小仙登峰之责。五旗下携堂口,香口等等,掌旗之人,各个实力了得,不输于魔教四月,红、子、霜、明,四月,他随即想到了宋白甲之死,他叛乱魔炎教派,被邱鼎抓住之后所杀,便是这魏斌现在掌管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