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不足为奇,奇的是这墨光散人一身修为,传闻仅次于南庭宗的清虚宗主,如此人物,为何会突然暴病?”那人又回道。
“有何奇怪,修道中人,层次越高,进境越难,或许墨光散人修行遇到瓶颈,一时心急,走火入魔亦未可知!”
“这倒极有可能,六虚山院传出暴病的消息,只怕也是块遮羞布,怕被天下人知道,山主走火入魔而被耻笑。”
“胡说八道!”先前那说话的男子,突然回了句。
“那你说说,是何缘故?”又有人反问道。
“这个嘛,在下又不是山虚山院中人,又如何得知!”那人被问得一愣,顿了顿,随后复又道:“不过据了解,墨光散人生性淡泊,平素都极少下山,山院之事,亦多是柳长老打点,如此人物,又怎会贪功冒进而走火入魔!”
“这个世上啊,多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墨光散人平素极少在江湖行走,我们所知,亦不过传闻而已,真相如何,只怕知道的,也是极少数!”一声叹息响起,苏迈循声望去,说话之人,却是一个粗衣长卦的老者,看上去,倒像是个俗世中的山民,只不过,他的语气,又明显是修行中人。
“六虚山院倒好,不过近几日,九鼎山上发生的事,却是有些奇怪!”最先说话的男子,似乎很想表现下自己的消息灵通,闻言急又说道。
“是甚怪事啊?”周围之人,似乎颇有兴致,忙追问道。
“六虚山院的山主暴病,这神州界上,但凡有些名气的宗门家族,皆会遣人前往探望,发生点事,倒也不足为奇!”那粗衣老者见状,遂又回道。
“这个当然不奇怪,不过这遣人也有讲究,毕竟,六虚山院在神州界上,乃是名门大宗,前往拜会的人,不是一门之主,至少也得是长老之类的吧?”男子接道。
“那是自然,小辈又怎会有这资格,再说,若是无名之人前往,只怕六虚山院也懒得接待!”有人附和道。
“奇就奇在这!”那男子闻言,似乎颇为得意,开心一笑,复道:“其它各派都是遣了长老或一方主事之人前往,而乾元城四大家族却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一众食客闻言,皆探头而望。
“蔺韩梁三家倒还好,唯独这花家有些特别!”男子微扬着头,望了众人一眼,说到一半,却不继续。
“裘亮,你个狗日的就别卖关子了,知道你们万仙楼消息灵通,有屁就快放!”说话之人,似乎对这男子颇为熟悉,闻言吼了一声。
这裘亮倒也不怒,笑了笑,随后放低声调,神秘兮兮地道:“你们可知道,这次花家行事很是独特,派出之人,竟是那最不成器的花家二公子!”
“二公子?”众人皆是疑惑,花家的二公子,身份倒也不低啊,为何这裘亮却有如此一说。
此地离乾元城有千万里,这酒馆食客,便是修士,亦多为本地之人,行迹不过方圆数百里,虽知那乾元城为天下仙都,但真正去过的,怕是极少。
连这裘亮,亦只怕多是听了万仙楼内部的消息,对这四大家族略有所知。
苏迈听到这花二公子,自知是花相容无疑,略一思量,便明白裘亮所言之意。
陆云奚亦是神情动了动,随意抬眼朝那裘亮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