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闻言,甚觉诧异,忙问道。
顾旷闻得此言,也颇为惊讶,虽说他心中也有此感,但却不甚明了,这人一语道出,又从何说起。
目光望向清茶,小丫头点点头,轻声道:“赵知微,听说当年曾是蔺家的谋士!”
“谋士?”顾旷闻言,心有所感,忙又向那人望去。
那人感受到顾旷的目光,向这边望了望,点点笑了笑。清茶似乎和他也颇为熟悉,见状便又出口问道:“赵叔叔,你快说给我们听听!”
“此事其实很简单,个中内情,我虽不甚清楚,但也猜出了个大概!”赵知微微微一笑,缓缓道。
见众人皆望向自己,逼不及待的样子,便又说道:“你们想,这苏迈和铁剑门是何关系?”
“这还用说,那榜文写得很清楚,苏迈自然是铁剑门弟子!”有人哄笑道。
“不光是弟子,据万仙楼的消息,这苏迈还是铁剑门的弃徒,似乎是犯了门规,逃离出来的!”
“不错,似乎铁剑门也在找他!”
一阵应答声传来,苏迈这两日已是全城焦点,万仙楼消息灵通,自然也将他在铁剑门中旧事,一一给挖了出来。
“诸位,这便是重点所在了!”赵知微看状,满意地笑了笑,随后说道。
见众人不解其意,复又环顾一周,说道:“铁剑门一直在寻他,而天琅坊此时肯定也全城搜寻,誓抓之而快,你们说,此时此刻,孰轻孰重?”
“铁剑门不过犯了门规而已,罪不至死,而天琅坊商连山这杀子之仇,二者一比,轻重立判啊!”有人叫道。
“那如果你是苏迈,又当如何?”赵知微闻言,复又问道。
“两害相权取其轻,若是我,当然愿意被铁剑门抓走,大不了逐出师门嘛!”那人大声回道。
“不错!”赵知微点点头,如此简单的问题,相信只要头脑正常的人,均会选择前者。
“哪能如此简单,这天琅坊是何等势力,这小小的铁剑门会为了一弃徒而开罪于商连山?”姬老闻言,出口否认道。
“自然不敢!”赵知微回道。
不过随后见姬老一脸不服的样子,却又说道:“不过事到如今,敢问各位,苏迈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选择?”
“可怜这小子孤身一人,连师门都成敌人,又何来别的选择!”又有人叹道。
“不错,这一招就算不能制衡天琅坊,倒也可以拖延一二,这其中是否还另有隐情,也未可知!”姬老闻言,也是点了点头。
“驱狼逐虎,这小子孤身赴难,棋行险招,就这一点,也算个人物!”赵知微闻言,颇有感慨地道,神情中似有几分赞许。
“如此说来,这小子倒有几分胆识,若能活着归来,老子便敬他一壶。”一直未插上话的彭十四,突然拍了拍桌上之剑,沉声道。
“可惜啊,蜉蝣憾树,改变不了结局!”赵知微叹了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倒未必,江湖事,江湖了,天琅坊势力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彭十四轻哼一声,言语中颇多不满。
“酒鬼,你有何良策?”姬老闻言,急忙问道,虽说彭十四刚警告他不要惨和江湖中事,只是如此关键时刻,他终是忍不住。
“静观其变罢!”彭十四未加理会,却是自顾自地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