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那小子挺有种啊,敢杀商连山的儿子!”顾旷尚在疑惑之中,清茶也未及回话,却听得前面不远处,那姬姓老者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怕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吧!”有人哄笑道。
“我看啊,只怕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故意将这私生子被杀之事嫁祸于他!”又有人接道。
“哎,无论如何,这小子只怕很难善了啊!”姬老又叹道。
“听说他还有几个朋友被天琅坊抓了?”有人问向姬老道。
“你问那丫头吧!”老头伸手脖子,眼睛却向清茶和顾旷看来。
“小清茶,到底怎么回事啊?”众人见状,齐转向了清茶,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听说,苏迈哥哥确有几个朋友像是被天琅坊抓了!”清茶见状,忙回道。
“这么说来,这苏迈杀人之事,确定无疑了?”姬老闻言,追问道。
“我又没见到,也未曾听说过,如何得知!”清茶急道。
“八成是的!”有食客接口道。
“莫非这小子舍身救他朋友去了?”姬老疑道。
“若果真如此,老子倒敬他是条汉子!”一直独自喝酒,未发一言的彭十四,此刻却突然开口道。
“醉鬼,你若有种的话,何不帮他去把人救出来!”姬老闻言,揶揄地道。
“关我屁事,老子为何要趟这浑水!”彭十四闻言,不屑地说道。
“我看啊,你就是想趟,也没这个胆!”姬老嘿嘿一笑,说道。
“老书呆子,你还是好好喝你的酒罢,这江湖上的事,少掺和点,老逞口舌之快,小心哪天说不出话了!”彭十四闻言,冷声道。
这老小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张嘴不饶人,这么多年,也就在这酒馆之内,无人计较,若真到了外面,只怕早被人割了舌头。
“江湖么?”姬老闻言,心中一叹,当年若无那场意外,或许自己也可算是江湖中人了,便是那姬家大家主之位,未必不可期,只可惜,世事如流水,一去不回,又哪来那么多的“如果”?
端起杯中酒,独自饮尽,随后看看了众人,喃喃道:“喝酒喝酒,管什么江湖中事!”
“明白就好!”彭十四见状,举起杯,朝姬老遥遥示意。
“你们猜猜,这背后张贴榜文的到底是何人,和苏迈有甚恩怨,为何要揭发于他?”有人见一时冷落,便又问道。
“那小子不过就一雏儿,酒没喝过二两,哪来那么多恩怨!”彭十四皱了皱眉,说道。
“这乾元城中,多少年未发生甚大事了,想不到这小子一来,便弄得满城风雨!”姬老叹了叹,言语中颇为可惜。
“你们说,这铁剑门又是何来路啊?”又有人问道。
“闻所未闻!只怕便是某个不起眼的小宗门吧!”有人接道。
“若是如此,这留书之人为何特意指出其师门所在?”先前那人不解地追问道。
“若老夫所料不差,这事啊,只怕是这小子自编自演!”顾旷寻声望去,却是一个样貌平平,颇有几分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赵老鬼,你此话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