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准帮忙!”薮还不忘朝我们吼了一声。
“伊野尾君,请连同大家的份,认真‘干活’!”薮朝校方深鞠一躬以后扬长而去。留下伊野尾一个人在原地,紧紧地握住了带着“惩罚”意味的钥匙,把脸埋进掌心之中……
就这样,薮在校方的眼皮底下,名正言顺地给了伊野尾一间独属于他个人的自习室。此后的日子里,伊野尾不再需要回教室自习了。每天训练结束以后,直接去休息室温习功课,再也不会被打扰和欺负。很快,伊野尾对休息室里的摆设也了然于胸。偶尔有队友进来借器材,他也能很快地帮他们找出来。那段时间,比起不器用的门将,我们似乎更爱称呼他为保管室的“门卫大爷”。至于迟到的问题,八乙女做起了伊野尾的morningcall,每天催他准时参加训练,没再让校方抓到把柄。
不知怎么的,让我有了一种特别轻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外界压迫下,队友给予彼此的自由。或许,束手束脚的,真的不是充满未知的校队生涯,而是某人自己过于短浅的志向
年前最后一节社团课上,我把空白的社团入职表交给了其他的社员,让这场社团课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换届仪式。而我,作为普通的社员,周末随意地参加活动。
“回家!”薮在社团课结束时朝我招手。他果然来了呢。
我避开人群朝他走去,“还以为你会在社团课上冲进来对我说教一通呢!”
“在你做决定之前,我会表达我的观点,但真正做决定的时候,我不会干涉的。”他轻轻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从社长过来的。”
还真是如此。“那,是什么决定了你,成为入校队的薮的呢?”去与留,是校队成立之初,所有老社员都面临的抉择。
“我觉得,其中一部分,应该是和你刚才做决定时所想的差不多的东西吧。”
我们心照不宣。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好像想起来有一件事我得说句抱歉,“那张高中生足球联赛的球员确认文件,我……弄丢了。”
“诶?”薮没马上反应过来,“那不是早就说不用了吗?”
轮到我诧异了。看着我不解的表情,他笑出了声,“你是脱离组织多久了呐!”他戳了戳我的头。
原来,jonny这一年选择放弃联赛与龙太郎被抢皮夹有某些间接的联系。抢劫他的犯人在另外一个县里落网,龙太郎的皮夹也被保管在了仪所。皮夹中,有龙太郎的学生证和队员证。因为那个县并不知道jonny,学生证上也没有注明联系方式,为了物归原主,仪所把两张证件印在了报刊的一角。后来,皮夹顺利地寄回来了,但jonny高中生球队中混了一个初中生的事也已被闹得众所周知。好在那时联赛还未正式报名,不然jonny怕是要倒霉。
没有联赛的日子里,我们主要和其他的校队踢友谊赛,战绩平平。
但如今觉得,这样安宁的时光,实在是太过宝贵了。
还差得很远呢。又一个球没能准确地接下。龙太郎撇了撇嘴跑去捡球。
冬季的白天很短,这样的天色已经不太适合练球了。但还是不想因为自己初中生的体能而拖大家的后腿啊,明明已经害得大家没法参加今年的联赛了。
一个不甘心,顶球的力度超过了预期,球飞向了操场以外的地方。他大喊“小心!”,但路过的女生依旧没能躲开。
“有受伤吗?”龙太郎跑过去安抚道。
女生羞涩地摇摇头,偷偷抬眼的瞬间,撞上了龙太郎关切的眼神。
朦胧的余晖勾勒出两人的侧脸,身后的天空被夕阳染上了几分伤感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