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琉银两指拈起浸泡井水一夜的紫葡萄,朱唇轻启,将葡萄放入口中,姿态挠人,南荣元羽酌着凉得刚刚好的茶水,看着拈琉银的随意撩人,眼里满是宠溺。
突然眉眼轻皱,对正舒服享受的年琉银道,
“去,去换件衣裳。”
“不换,热。”年琉银果断拒绝。
“那回房间去。”
“不,房间没有这风大。”年琉银连眼都也懒得抬一下,南荣元羽直接起身,走至屏风后,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块红色单布,铺天盖地般将年琉银紧紧裹在其中。
年琉银猝不及防,在单布里挣扎了片刻,总算扯开了单布,对南荣元羽怒目而视,眼里充斥着“老娘生气了”的意味,南荣元羽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走至年琉银面前,扯过年琉银手中的单布,由前往后再次裹紧,并在后面打了个死结,现如今,只剩下年琉银那漂亮的脸蛋露在外面了。
“解开!”
“要么换掉那身透明的衣服,要么裹着单布。”南荣元羽头也不抬,是从来未有的霸道。年琉银脸霎时通红,匆匆跑回自己房间,早晨起来时,胡乱抓了件衣裙穿在身上,没曾想,穿着竟然甚是凉快清爽,哪里想,竟然丢了大脸。
“原来你在这,四王爷来了,正找你呢。”流苏传了话,抬脚便要离开,
“等会,我衣橱里怎么有这件衣裙?”年琉银扬了扬身上的裙摆,
“昨日给你买的呀,当下京城最流行的呢,好看不?喜欢不?满意不?”
“满意你个鬼,这衣裙比怡红楼姑娘的衣服还透明,流苏,你膨胀了,你该不会是想把我卖去怡红楼当头牌罢,然后独吞了随安居?”
“啧啧啧,不就是件衣裙,你怎么想得如此复杂,和南羽一般,全身都是心眼。”
年琉银懒得理流苏,从衣橱里取了件极为安全的衣裙,又指了指身后的死结,流苏受意上前松解,闪念而过,问,
“你这玲珑有致的身躯,南羽看到了么?”
“你说呢!”年琉银转身,饶有意味地盯着流苏,流苏受到来自年琉银的压迫,腰身微微向后倒,竟然不怕死地问,
“什么反应?”
“这地上的单布难道是我自己绑上去的么?”
“嗤!”流苏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姜还是老的辣,孟玉婆婆这招太有催化效率了。
“看来你是挖好坑等着我跳呢。流苏,如此害我,就不怕遭天谴么?”
流苏强扯着笑意,后退连连,慢慢靠近门口处,拉开门,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小样。”年琉银笑了笑,关好门换好衣裙便向无心阁走去。
华早已在无心阁与南荣元羽酌着茶,自上次南荣元羽的明挑暗挑,华在心里早已将南荣元羽摆在了不一样的位置。
“多日不见,四王爷更是意气风发。”年琉银还未走进无心阁便道了起来,华看着年琉银轻盈落座,唇角不禁轻扬,
“是水乡阁要续费了么?”华早已摸清年琉银的性子,凡是其说上些好听的
话,那其狐狸尾巴又在摆动了。
“若是王爷想续费多一年,琉银是不会介意的。”年琉银跟南荣元羽熟络之后,更是将顺水推舟练就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