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手底下能用.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倒好,几乎全废了。
要不是她提前收拾了司马家的王侯们,此时只怕又要步之前的老路。
只这一点,贾南风能给罪魁祸首司马炎好脸色才怪呢。
“你朝堂空了,朕手下能用.的人同样不多!”要知道他同样在魏朝何晏之后。
“够了,你们都先别斗嘴了,还是先看看他们没有五.石散,发作的样子吧。”曹操拂袖道。
正当何晏和潘安等人疑惑之际,他们被人捆绑住,不让他们再吸食五.石散。
刚开始还好,他们其中不乏刚吸食过五.石散,现在还在药效中。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不出两天,何晏等人就感觉自己身心变得难耐起来,他们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又痒又麻,宛若万蚁噬心一般。
这种情况下,就算给他们喂饭喝水,也被他们打翻。
“我不要喝水,给,快给我五.石散!”何晏呼吸加重,眼眸猩红道。
作为吸食五.石散的发起者,可想而知何晏对五.石散的喜爱,何晏的瘾比其他人都要来的深,因此也最先坚持不住。
其他人还在苦苦支撑之际,何晏心里已经开始升起巨大的拉锯战。
理智告诉何晏自己不应该这样,可感情上,他却无法忍受这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双手被缚,他就整个人滚到地上来回打滚,以至于头发变得凌乱,衣服也被迫敞开。
可是这样并没有彻底满足何晏,难以言喻的麻痒让何晏以头抢地,甚至开始对自己的某些部分进行自残。
也就是他被绑住,要不然这样绝对会见血。
“何晏,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曹操作为何晏养父,忍不住皱眉道。
“五.石散,快给我五.石散!”何晏发疯一样的叫喊着,哪里还有先前的贵公子姿态和一丝理智。
而不知是不是受到他的影响,其他吸食五.石散的人也开始哎呦哎呦的叫喊着要用五.石散,就是张仲景等医师想靠近给他们诊治,也被他们以头顶撞开。
“我们没病,你们快把我们松开,只要给我吸食五.石散就没事了。”他们坚持道,此时此刻,对于他们而言,五.石散就是救命良药。
“先前见他们吸食五.石散时放浪形骸,却不想没了五.石散的他们是如此疯癫狼狈。”贾南风腌面嫌弃道。
“还请娘娘下令让人禁食五.石散。”张华和嵇绍触目惊心道。
尤其是嵇绍,更是想到自己的父亲嵇□□前也喜欢吃五.石散,也就是他家家底丰厚,从没让他父亲断过五.石散,如果断了,他父亲也会像何晏等人这样狼狈,这让身为人子的他怎能直视。
“这还用你们说。”贾南风嗤笑,她一开始不就说了,这些人都不能再用了。
“公公,你去问何晏。”贾南风走到司马炎身边,不知跟司马炎说了什么。
司马炎听完愤怒,“你为什么不去?”
“我这不是没有您的分量吗。”贾南风说变脸就变脸道。
“也是。”这点司马炎倒是赞同。
随后司马炎走向何晏,只见何晏此时狼狈不堪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整个人的神情已经恍惚疯癫,“五.石散,我要五.石散。”
“我好冷,不,是好热,衣服,快把我衣服脱掉。”
司马炎见他这样,忍不住嘀咕,“何晏,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快给我五.石散!”何晏脑海中现在只有五.石散,其他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司马炎去找何晏干什么?”其他人好奇。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司马炎不客气的拍了拍何晏的脸,笑道:“我能给你五.石散,条件是你得杀了曹操,如何,你敢不敢?”
“杀,我敢,只要你给我五.石散。”听到五.石散的.名字,何晏稍微清醒着。
其他人却哗然,不敢置信。
“何晏,你疯了!”曹丕怒不可遏道,愤怒的同时,心里还涌起巨大的惊悸。
为什么,因为何晏根本不可能是曹操的对手,双方悬殊之大,犹如天堑,更不用说曹操还对何晏有恩。
可是此时此刻,什么差距什么恩情,通通都被何晏抛到脑后。
面对何晏的选择,曹操心里本该愤怒的,可是看着何晏的样子,他又愤怒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何晏已经彻底废了。
谁能想到没有五.石散的何晏,居然会软弱凉薄至此。
司马炎的试探还在继续,“哪怕我是司马家的,你也愿意听令不成?”
“愿意,我愿意,只要你给我五.石散。”何晏想也不想道。
“我们也愿意,快给我们五.石散。”潘安等人哀嚎到近乎嘶哑道。
刘彻看着他们,“若我是匈奴,此时能给你五.石散,你们也愿意听令吗?”
听到刘彻的话,曹操心头一惊,陡然意识到什么,他们的心狠狠揪起,如果说何晏答应司马炎,还能只能用忘恩负义来形容,可何晏若是连匈奴的条件也愿意答应,那……
“匈,匈奴?”何晏唇色染上一抹红,是他的嘴.唇被他用力之下咬破,配合着他此时放浪形骸的神情,有一种触目惊心的靡艳之美。
若是平时,刘彻可能会对这种美色很欣赏,可此时此刻,他只想从何晏这里知道答案。
何晏嘴里发出不堪重负似的“嗬嗬”声,好似疼痛让他意识让他清醒一些,他看着刘彻双眼迷离道:“五.石散乃中原灵药,尔等蛮夷怎么可能有。”
“哦,那不知这是何物?”刘彻拿着一包五.石散纸包在何晏眼前晃悠,闻到熟悉的味道,何晏双眸顿时猩红的宛若失去理智。
“给我,快把五.石散给我,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何晏疯狂道。
“哪怕是背叛中原?”刘彻似笑非笑道。
“没错!”何晏道。
“我们也可以!”潘安等人压到何晏身上,好像要和何晏一起争夺,获得刘彻这个“匈奴”手中那份五.石散的“名额”。
刘彻此时却轻飘飘的把那份纸包一扔,原来那份五.石散里并没有五.石散,只是盛过五.石散的纸包。
可就算是这样,也足够何晏等人趋之若鹜,他们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没有手,他们就趴到地上,宛若狗一样去争相舔.舐那份纸包,哪怕那份纸包里面没有五.石散,可是残渣也足够他们神情舒缓一二。
“够了!我们知道五.石散的厉害了,还请店主让我们把他们带回去,别让他们再丢人现眼。”曹操再也忍不住,出言打断道,毕竟何晏是他的养子,何晏的母亲是他的女人,他这个养父多少还要点脸。
“没想到五.石散威力如此大,曹操,你家何晏可谓遗祸万年啊。”孙策和刘备忍不住冷笑,他们该庆幸自己跟曹魏贵族们离得不近,要不然他们东吴和蜀汉绝对不可能撑到曹丕登基才灭。
“没错,都说我司马家遗祸千年,你曹家显然也不遑多让啊。”司马炎阴阳怪气道,心里充满愤怒。
他知道朝堂那些吸食五.石散的臣子们已经不能再用,可没想到没了五.石散的他们是如此的好攻破和没有底线。
“够了,何晏又不姓曹,司马炎你别趁机把锅甩到我们曹家头上。”
“现在我们的重点是五.石散这东西能不能戒掉!”
说完众人希冀的看向史诗,就连嬴政都没例外,何晏刚来时的风姿他们可是都看见了,还有那潘安的容颜直接把一众男人比下去。
可是谁能想到他们没了五.石散,会变得跟纸糊的差不多。
“五.石散的浓度不高,用大毅力说不定能戒掉,这个我们也没办法保证。”史诗道。
“大毅力,他们要是有大毅力,就不会沉迷于此了。”曹操不禁抚额道。
“说实话五.石散还算是好的,因为五.石散造价昂贵,它的客户群体只能是贵族。”
“可是罂.粟则不同,后世有手段从罂.粟中提取出来的毒.品规模十分巨大,纯度也更高,可以说只要一沾上就不可能戒得掉,后世,敌人把罂.粟制造出来,把它们卖给中原大地的男女老少。”
众人目瞪口呆,“男女不忌也就算了,就连孩子和老人也没有幸免,既如此,那未来的中原大地?”
一想到无论男女还是老小,皆会吸食五.石散这样的东西,他们就头皮发麻的不行。
“没错,那险些又是一个魏晋时期,中原很艰难才挺过去。”史诗声音沉重。
“禁了它们,必须要禁了它们!”知道五.石散和罂.粟的危害以后,众人不约而同道。
“何晏,你一定要把五.石散戒掉,若不然,某真是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曹操看着何晏神色复杂道,要是可能,他还是想让何晏戒掉五.石散的。
可是何晏却没体会到曹操的良苦用心,他此时精神混乱,还想要新的五.石散。
“魏晋之前的人还好说,魏晋之后的人,你们也该给出一个态度了。”刘邦看向贾南风、冯有和萧衍等帝王道。
贾南风就不说了,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再用那些人,实在是那些人因为五.石散而枉顾中原利益,贾南风性格自私自利,可不会把自己小命交到那种人手中。
“我国并未有吸食五.石散的习俗。”这是冯有最庆幸的,可能因为他们是异族,之前连五.石散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既然知道它们的危害性,冯有自然会未雨绸缪。
“我这边也可以禁。”说起这个,萧衍就忍不住头疼,因为这件事要想做成,必须得投入不少精力。
而他一心向佛,已经许久没对朝堂事尽过心。
他的臣子们激动的不行,“我等一定好好助陛下禁.毒!”
当政者们纷纷表示绝不姑息和容忍五.石散和罂.粟的存在。
“好了,现在来说说本宫缺人的事。”贾南风发愁道。
“这有何难,可以让女子入朝堂为官。”邓绥温柔笑道。
“荒唐,女子怎可为官!”司马炎和曹丕觉得荒谬至极道。
“男人们不行,还不让本宫靠女人,怎么,要让听不懂人话的公畜来给本宫干活吗?要怪就怪你们魏晋的男人不争气,没事好好的吸什么毒,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啊。”贾南风给他们怼回去道。
司马炎和曹丕哑口,也说不出让贾南风继续用这些人的理由,刚才何晏等人的丑态还历历在目,他们毒瘾发作的时候堪称六亲不认,怎么可能放心的让他们继续把持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