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无趣?”羊献容摇摇头,刚才那莺莺燕燕围在司马炽身边的模样,可丝毫看不出他有半分的憋闷无趣。
司马炽仿佛看出了羊献容的嘲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道:“那些人不提也罢,加起来也不如嫂嫂一个人。”
“梁皇后呢?”羊献容问道。
“她?”司马炽说着竟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他笑了笑:“她是个美人,有些无趣,却又有趣的很,同嫂嫂一样,是个让人难以琢磨却又有征服欲的人,不得我青眼,她怎么做的了这正宫皇后之位?”司马炽顿下,饮了口茶,又道:“我知道那日她去了弘训宫,替嫂嫂解决了一点小麻烦,不知嫂嫂对这位弟妹感觉又是如何?”
“甚好。”羊献容道。
司马炽满意地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今日甚为痛快,改日再与嫂嫂叙话,嫂嫂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可对我说,若是不方便找我,便找我的皇后,如嫂嫂所说,其人甚好。”
眼见司马炽要走,羊献容赶紧起身,问道:“不知王爷是否方便,我与师父之间……”
司马炽抬手拦住羊献容的话头,淡淡地说道:“嫂嫂与冯大人十数年的交情,实在不是我几句话就能说和的,不过也是因为这十数年的交情,想来并不会因为一点点的误会就彻底断开,嫂嫂还当信自己,也信冯大人才是。”
羊献容愣在原地,看着司马炽迈步离开,这道荒诞不经的背影倒让她有了几分安心感,今日这番长谈,实在是这许久以来让她最舒心也最安心的一次了。
等司马炽走远了,羊献容才往弘训宫走去,今日这园子也没逛,但她的心却是宁静了许多。回到弘训宫,他便看到一道身影一瘸一拐地冲她走来,是洪海呢,自她初进宫那日他挨了打,这几日都下不了床,没想到刚一下床,他便来寻她了。
“怎的?洪公公?”羊献容笑盈盈地看着洪海:“有何讨教?”
“不敢。”洪海慌忙说道,然后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一脸媚笑地看着羊献容,道:“奴才前些时日混账,唐突了娘娘,这几日痛定思痛,实在悔不当初,奴才既是这弘训宫的奴才,娘娘便是奴才唯一的主子,实在不该想着别人,还请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才一次,日后奴才必当唯娘娘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怠慢。”
羊献容看了洪海一眼,微微扬起嘴角,今日倒真是个不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