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坐在一边静静地等着,等到他哭累了,声音慢慢小下去,这才将帕子丢给他让他自己擦泪,她则绕到他的身后,看着裤子上隐隐透出的血迹,叹口气就要动手。察觉到羊献容动作的阿齐浑身一僵,伸出手捂住后面不让羊献容动,然后回过神警惕地看着她。
“你打小就是我带的,什么没看过?”羊献容嗔道:“再说你现在才多大的年纪?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故意作出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心疼,药也不上,就这般慢慢拖着,拖到严重了好让你祖母和父亲再打我一顿?”
阿齐撇撇嘴,嘟囔了句:“我才没那般小肚鸡肠。”然后又回过身老老实实地趴着了。
羊献容笑了笑,先解了阿齐的腰带,就要往下褪裤子时,阿齐猛地一颤,喊起来:“疼,疼。”
羊献容莞尔,“现在会叫了,刚才还装硬汉呢。”我爱电子书
“那么多人面前叫成那样,丢人死了。”阿齐闷声说道:“在姑姑面前还怕丢什么人?”
“知道就好,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先知会我,自己裹什么乱?”羊献容说着话,手上没停,趁着阿齐分心,一下子将他的裤子褪了下来,那半干了的血粘住了皮肉和布料,这一下直接让阿齐嚎了出来。
臀部上分布着横七竖八的伤,一片青紫色上面是星星点点的血迹,看起来甚为可怖,疼也是真疼,不过荆条抽打出来的伤都是皮肉伤,不会伤到骨头,以他们这个年纪的复原能力,好生养上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让人打来了清水,羊献容拿了一条干净的软帕子,沾湿了一点一点将伤口上的血迹洗干净,这才拿过金疮药,舀出一些来均匀地涂到了伤口上,最后拿了一条轻薄的丝被搭在他的身上。
“还疼吗?”羊献容柔声问道。从开始清理伤口起,阿齐就没停止过哭嚎,说这疼比挨打时还要更甚,好不容易上好了药,他又是一身大汗,这会儿虚脱了一般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