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另一边的钟遂却摇了摇头,搭着话说:“殿下,要奴才说,不是这些东西无趣,实在是您不会玩,这普普通通的集市有什么好逛的?女人们才爱去这些地方,您是爷们,兴趣过了便过了。”
司马一听,似乎钟遂能弄出些哄他的玩意儿,立刻来了兴致:“那你说说,怎么办?”
钟遂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我的殿下,您别急啊,要说这吃喝玩乐啊,奴才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不多时又回来了,捧着一个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张红布,显得神秘兮兮。
钟遂让谢安拿着托盘,接着将红布揭开,下面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些棋子之类的东西。钟遂便介绍道:“这叫六博棋,这东西可好玩的很,朝中上下,还有那些老百姓,可都喜欢这东西。”他说着又从中取出两粒木制方方正正的玩意儿,这上每面都有黑漆涂上的点数,他拨弄了两下好让司马看清楚,见司马果然好奇,便道:“这叫骰子,这玩意儿用处可大了,您要喜欢,各种玩法我都教您。”
“这些我怎么都没见过?”司马好奇地拿过骰子,反反复复地看来看去。
“您以前光读书了,哪知道这些人间乐事?”钟遂道:“人活一世,就图个吃饱、穿暖、玩好。您是皇子,天生就比旁人高贵,哪能活得这般憋屈,以后啊,奴才让您见大世面。”
一席话说得司马喜笑颜开,立刻命人备了桌椅,迫不及待地将棋具摆好,催着钟遂快快教他这六博棋该如何玩。待司马学会了玩这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司马尚未尽兴,恋恋不舍地让钟遂收了棋具。
“明日再来,早些,能玩久些。”司马道。
钟遂一笑:“殿下,这棋光这般玩可没意思,您得下些彩头才是。”
司马又听不懂了:“彩头是什么?”
“钱啊,”钟遂从怀中摸出两枚铜钱:“输了的人得给赢了的人彩头,这玩起来才有意思。”
“这有什么问题?”司马兴奋地说:“就这般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