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饶命啊,臣……臣知道错了。”叶厉最怕的就是被人看不起,若是真的被天下人如此嘲笑,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尤其是那战北伯,自小便以嫡长子自居,丝毫不把他叶厉看在眼中,若是……若是让他知道此事定然会笑掉大牙。
“错?何错?本殿可不敢擅自宽恕叶将军父女对哥哥的菲薄。”奕雀煌行至奕雀策床前,为他掖了掖被角,轻声问:“哥哥,此事该当如何你来做主。”
“兵……兵权。”奕雀策努力转头盯着叶厉,嘴唇颤抖,费劲全身力气突出两个字。
叶厉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奕雀策:“二……二殿下……”
奕雀策慢慢阖眸不在看他。
“叶将军,你也听到了,我哥哥所说的,交出兵权,此事既往不咎。否则要兵权还是要脸面,你自己斟酌着办!”奕雀煌撇了叶厉父女一眼,端起桌上的药碗,半扶着奕雀策动作轻柔的给他喂药。
如此以来,奕雀策的容貌,叶厉自是看的再清楚不过,二殿下油尽灯枯不要紧,哪怕是死了也不要紧。
眼下他叶厉先是要在二殿下病重之时要求退婚,再是闯入二殿下府上大闹……
兵权……若不是亲眼看着二殿下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叶厉真怀疑这哥俩联合起来做戏给他使绊子。
“怎么?叶将军是不舍得?还是真的不把我奕氏皇族放在眼中?”奕雀煌冷冷的说。
“臣不敢。”叶厉牙咬的咯吱作响。
“即刻将兵符交去兵部。”奕雀煌微微眯起眼眸。
“臣没带在身上。”叶厉低着头,面色已经一片死灰。
“来人,跟着叶将军去府上,陪同叶将军一起将兵符送去兵部。”奕雀煌一抬手,立刻有黑骑营的护卫首领岳峰进门来。
“是。”岳峰看向跪在地的叶厉:“叶将军,请吧。”
“三殿下,那婚事……”叶厉不死心,难道交出兵权,自家女儿还要嫁过来背上那个劳什子命硬的帽子不成?那他镇国将军府岂不是……